地都可以看見這樣的隊伍,而東南亞各地也積極相應,讓英法殖民機構非常驚慌。
雖然對於總統這麼快就下定決心在亞洲挑起一場全面戰爭感到驚訝,不過顧維鈞倒是完全理解總統的戰略選擇,自從世界大蕭條以來,國內的經濟雖然幾經刺激,但是終究還是無法擺脫危機,政府的開支日漸浩大,財政的赤字越來越讓人擔心,這種財政政策實際上就是“寅吃卯糧”,不可能長久的,那麼就必須找到一個辦法抹去赤字,常規辦法找不到,那麼也只有採取“非常措施”了,而這個“非常措施”就是搶別人的錢。
現在,總統要去搶英國和法國的錢了,這種迫切心情也只有顧維鈞這樣的中樞官員才能夠體會,這種轉嫁危機的辦法其實還是跟歐洲人學的,這幾年以來,世界各地的戰爭中都可以看到歐洲國家的影子,所以,這說來說去,還是看誰更狠,看誰出手更快。
弱肉強食,雖然有些殘酷,可是這就是現在的世界遊戲規則,過去,這個規則完全由歐美列強制訂,而現在,中國也決定製訂新的遊戲規則,用新的遊戲規則替換舊的遊戲規則,並透過這個新的遊戲規則為中國攫取最大的好處。
能夠參與對世界遊戲規則的改寫,說句實話,顧維鈞也是有些激動的,或許,這才是強國崛起的標誌吧。
說到底,“遠東狂人”的再次“發飆”對國家是有好處的,當然,也有風險。
顧維鈞收斂心思,此時,車隊已開始減速,轉過一個街口,前頭就是市議會了,而議會門前已站滿了支援“亞洲解放”的人群,現場氣氛熱烈,口號聲聲,鑼鼓喧天,戰旗飄揚,記者們到處亂躥,警察則忙著維持秩序,而且現場的廣播喇叭正在賣力的播放一首據說是由總統親自填詞譜曲的《亞洲雄風》。
顧維鈞的車隊很快駛入議會大廈停車場,在那裡,他看見了許多重量級官員,其中尤以張激揚最為惹眼,他的身邊跟著大群記者,閃光燈中,他正站在議會大廈前盡情表演。
過去,張激揚主持政宣委,後來政宣委撤消,他賦閒了幾年,趙北重新執掌中樞權力之後,卻沒再恢復政宣委總部,而是調張激揚去了中樞,命令他組織起了一個新的中樞直轄機構“宣傳署”,地位與政府各部平齊,專門負責中樞政府的一切宣傳工作,並“監督”私人報紙和電臺。
看到張署長站在議會大廈前眉飛色舞,慷慨激昂,顧維鈞就沒過去,下了車之後,他帶著秘書從議會大廈後門溜了進去,直奔會議廳,作為外務總長,他負責全權籌備此次“亞細亞團結大會”。
趕到會場,距離會議開幕還有半個小時,利用這個時間,已先一步趕到會場的民國總統趙北在一間小會客室裡為顧維鈞引見了一位來自法屬殖民地的客人。
“這位是安南保大國王派來的內政部長,吳庭豔,他是奉了保大國王的命令秘密趕到這裡的,也是來參加此次‘亞細亞團結大會’的,剛才他跟我說,如果能夠取得足夠的軍火的話,忠於保大國王的安南部隊將在必要時反戈一擊,將法國殖民軍趕出安南。”
“真是後生可畏,你也是少壯派啊。”
顧維鈞笑著與那名來自安南宮廷的少壯派政客握手寒暄,對方不懂中國話,但是身邊的那名翻譯非常準確的將顧維鈞的話翻譯過去,兩人之間談的相當投機。
送走了吳庭豔,趙北問了顧維鈞一個看似突兀的問題。
“少川,以你多年以來練出來的識人眼光,在你看來,這個吳庭豔今後的仕途發展如何?”
顧維鈞笑了笑,說道:“才見了一面,我怎麼能說得好他以後仕途如何呢?我又不是算命先生。不過,保大國王居然提拔這麼年輕的人做內政部長,這似乎說明,保大國王也與當年的滿清光緒皇帝一樣,都是求治心切,而且急於擺脫目前的傀儡地位,不過可惜的是,法國人可不會讓國王順心,中國不出手,安南永遠別想獨立自主。”
“你這話說得有道理,沒人願意做兒皇帝,哪怕他是個越南皇帝。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吳庭豔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或許,他還是有些政治手腕,以後,你們外務部務必關注一下此人。”
趙北叮囑幾句,熟悉歷史的他當然是有所指,既然歷史上這個安南內政部長可以做外國的代理人,那麼現在,未必不能做中國的傀儡。
顧維鈞點了點頭,看看時間,已到會議開幕時,便請趙北前往主持會議,發表演說。
“亞洲,擁有燦爛的古代文化,高度發達的古代文明,當歐洲正處於中世紀的矇昧之中的時候,亞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