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霽天朗,東方欲曉時空際出現了清麗景色。風吹雲動,綺霞散碎,映襯天邊。曉月仍是那麼明亮,透過稀疏的樹木,只能望見聊聊的幾顆晨星,彷彿是懸掛在樹枝上的殘燈。
我隔著粗糙狹窄的木窗縫隙,淡淡的審視著這一幕美景。
昨夜逃出“藍鯨號”不久,驀然天降小雨,將一切殘留氣味清楚得乾乾淨淨。我本來擔足心事,現在看來即使敵人動用嗅覺最靈敏的豹犬,亦難以追蹤到我的氣味。
這是一間柴房,搭建時使用的皆是笨重厚實的石料,使它看起來簡單粗陋中透出堅固耐用。這亦如愷撒人一貫堅忍卓絕、樸實無華的性格。不過這座府宅的主人卻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僅是八庭十六進的龐大院落,即知其顯赫一方的身份。
我安安靜靜地躺在稻草堆裡,一動都不想動。經過半夜修整,我功力盡復至一級白銀騎士的境界,傷口卻因激戰中動作過於劇烈,再次迸裂開來。沒有精神能的輔助治療,我感到一陣陣錐心刺痛,而且一日一夜沒有進食,亦讓我精神極度萎靡。
驀然一陣輕盈舒緩的腳步聲,悠悠傳入耳鼓。
我象一隻矯健的豹子颼地竄到柴草堆後,偷偷注視著柴房的門扉。
腳步聲越來越近,筆直走向柴房。
“吱呀!”門開了,一名容顏俏麗、面板白皙的十八、九歲少女推門而入。她穿著一身質地普通的栆紅色厚裙,耳畔手腕沒有一件首飾,眼神中透露出緊張焦慮的神態,不時隔著窗戶向外張望,好像在等什麼人。
我將按住刀柄的右手輕輕鬆開,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明顯是一名這戶豪族的使喚丫頭,黎明時分趕來柴房,莫非是想要偷會情郎不成?
想到這兒,一股噴薄欲出的邪火湧上心頭,不禁暗暗苦笑:“你們可莫要在這裡真人表演,因為哥哥我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受到刺激後說不準會幹出什麼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不一會兒柴房門扉再次開啟,鬼鬼祟祟鑽進一名強壯青年。此人僅僅比我矮半個頭左右,四肢相當粗壯有力,像是練過幾年武功的傢伙。身上穿著皂青色棉袍,頭戴一頂四楞小帽,標準的僕役打扮。他長得眉清目秀,相當受看,只是此際眉宇間隱隱透出一股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我暗叫不妙,心中替少女大叫可惜,不知為何青年竟然要狠下心來辣手摧花。
少女見青年進屋,滿腔期待都化作一片溫柔,急切地抱住雄軀熱吻著他臉容的每一寸。過了半晌才幽幽道:“猛雨帶我走吧,離開這個鬼地方,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長相廝守。我盜取小姐的珠寶首飾,足夠我們舒舒服服度過下半輩子了。”
青年虛情假意道:“好啊,我們就去加夫佐斯平原吧,那裡人煙稀少、土地肥沃、幅員遼闊,哪怕他們有天大本領也休想找到我們的。我們蓋幾間大屋,生幾個小孩,甚至可以僱傭幾個僕人伺候我們。現在我們伺候別人,以後是別人伺候我們。水容,你說好不好啊?”
少女明眸中露出迷離恍惚的神色,幸福之極道:“好啊,猛雨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啊?”
青年繼續花言巧語道:“男孩女孩都一樣喜歡。不過如果生的是女孩子就最好了,因為會象她媽媽一樣,美麗得象一朵鮮花。”
少女玉頰緋紅,輕輕捶擊著青年胸膛,不依道:“你就知道取笑我,我哪有那麼好看啊?”
青年鼓動如簧之舌道:“豈知是好看,簡直美若天仙。水容,你在我心目中就像女神一樣高貴亮潔、美麗怡人。能夠跟你在一起,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少女被迷湯灌得暈暈糊糊,感動莫名地道:“猛雨!”
青年趁熱打鐵,低頭痛吻著那兩瓣鮮嫩櫻唇,香舌纏繞間說不出的旖旎綺麗。
又過了良久,青年才摟著少女輕描淡寫地問道:“寶貝兒,我們現在就走吧。嗯,你拿的首飾,可曾帶在身邊?”
少女低垂螓首,呵氣如蘭道:“不,我藏在臥室床下的夾層裡,因為不知道你今日是否能跟我一齊走,所以沒有帶來。”
青年聽罷眼睛裡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神色,嘴裡卻淡淡道:“是在你平時放私房錢的那個床下暗格裡嗎?”
少女猶未察覺危險地輕輕點頭。
青年露出一抹獰笑,那雙粗壯有力的熊掌緩緩愛撫著少女柔嫩背脊,遊移向頸後。
“啊!黑猛雨,你……”少女驚恐莫名地瞪著青年,丁香小舌吐出半截,艱辛之極地掙扎著。
黑猛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