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他們就是想把戰艦調頭亦屬痴心妄想,稍一猶豫間立被打得永不超生。
忽然,在第九艘敵艦顯出蹤跡之前,鬼門內先飄來滾滾濃煙,遮蔽了整段河域,幾乎所有人都睜眼如盲。
我知道敵軍指揮官終於從慌亂中恢復鎮定想到了應對之法,可惜此招早在俺算計之內,所以不慌不忙地下令啟動第二步計劃。九艘戰艦倏地變換隊型,形成以“鐵拳”號為箭頭的鋒矢陣,逆流而上電閃般衝進了鬼門。
戰鬥自此進入了狹路相逢勇者活命的最兇險境地。
兵法有云:“凡是與敵人在江河湖泊上作戰,必定要具備戰艦,並且我方必須居於上風的地方,居於水的上流。因為,居上風,就可以順風勢,用火攻來焚燒敵人;居上流,就可以指揮戰艦順水勢衝擊敵人,這樣打仗沒有不勝的。所以,要在水上作戰,千萬不要處於逆水與敵人交戰。”
不過糟糕的是,儘管我能把這段“舟戰”倒背如流,奈何現實就是那麼殘酷,所有禁忌己方都佔了個遍,包括下風、逆水和敵人已經發動的煙攻,以及隨時可能佈置完成的火攻。我現在唯一可倚仗的就是陰風峽特殊的地勢、洞徹全域性的精神異能、還有以有心算無心的戰術先機,搶在敵人大舉進攻前施展雷霆手段一舉全殲他們。
“蓬!”地一記悶響,整張七葉木製成的堅固帥案立時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白虎”帕赫薩猶如一隻張牙舞爪的狂怒猛虎,森寒冰冷的目光掠過之處,眾將皆俯首縮頸不敢對視,生怕觸犯他的虎威,被眨眼間拍成肉泥,與帥案同等下場。
此時,那頁通報陰風峽內己方追敵的二十艘“猛虎”級中型戰艦全軍覆沒訊息的紙片才翩然墜落塵埃,可惜再沒任何人去關心它,大家都茫然無措、呆若木雞,被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的主帥突然變臉和如斯恐怖的神秘敵人所震懾。
白虎艦隊旗艦“隱士”號指揮艙內,一時靜若墳墓,唯有帕赫薩的憤怒帶來的強大威壓,在不斷增強,至乎直迫爆發的臨界點。
就在眾人不知誰要倒黴,成為主帥洩憤的犧牲品時,帕赫薩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硬是把由於戰事意外失利帶來的全部怒火和不安統統驅除體外,使虎目重新恢復了昔日的冷靜和睿智,因為他知道眼前有比追究責任更重要萬倍的事情等待著自己去做,那就是乾淨徹底地殲滅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敵人。
這一刻,帕赫薩幾乎不假思索地把亞馬遜商船隊就是那個神秘敵人的念頭拋到了腦後,他堅信能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吃掉整整二十艘“猛虎”級的敵人,絕非因札基和他帳下那幫酒囊飯袋,而是一名自己忽略掉或偶然介入的勁敵,對方怎都應該有一方霸主的級數,否則手段絕不會如此凌厲狠辣,讓訓練有素的“海闊天空”黃金龍騎士團萬名官兵,連一名活口也逃不出陰風峽給自己報信。
想到這兒,他嘿嘿冷笑道:“好!好!好!”
眾將愕然抬頭,不知主帥讚譽的是何人何物,卻深切感受到帕赫薩言語中挾帶的充盈殺機和強大斗志,那正是他唯有在即將決戰相同級數的強敵時才會顯露的神態。
帕赫薩無心理會大家的反應,臉容一整,肅然道:“爾等聽我號令,要……嗯,都聽明白了嗎?依計行事吧!”
陰風峽內的強襲戰打得異常激烈,“鐵拳”號施盡渾身解數,遠端時空中連續轟落重達四十八斤的炮彈,中程時水底不斷竄射重達兩蠻牛的“落雁箭”,近程時四座“魔鬼魚”貳代防禦密集陣和六座二十格口徑艦炮就噴吐出致命的金屬風暴,這套“組合拳”砸過去,敵艦幾無漏網之魚,紛紛埋葬河底。
於是,因札基率領的亞馬遜艦隊跟在“鐵拳”號後面,就成了專業打掃戰場的二線部隊,攻擊目標只剩下極少數苟延殘喘的頑敵了。以滿載四千名精銳亞馬遜戰士的強橫實力,收拾那一小撮已被打得魂飛魄散的落水狗,無疑是他們最能勝任愉快的事情了。
敵人沒想到我們來得這麼快,衝得這麼猛,在目不能視的滾滾黑煙中,半點遲疑也沒有地闖進了地域狹窄與河流湍急的陰風峽,跟他們面對面硬碰硬地交鋒,最意外的是“鐵拳”號在逆流中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和不可思議的強悍火力。這幾條因素綜合作用下,我們從第九艘一直殺到第二十艘“猛虎”級,整整十二艘敵艦,竟然沒有一艘來得及逃出陰風峽,即使距離峽外旗艦“隱士”號最近的也至少在十里開外,包管“白虎”帕赫薩聽不見半點聲響,更有利於我啟動第三步計劃。
“鐵拳”號指揮室內,雙方將領濟濟一堂,在剛剛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