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座氣派豪華,富麗堂皇的巨大廳堂,統一用舉世罕見的金色大理石打磨成的牆壁和地面光亮如鏡,只有南面牆壁用厚厚的紅色幃幕遮蓋,不知後面隱藏著什麼物事。當我踏上鋥明瓦亮的地板後又愕然發現,原來上面還暗刻著許多稀奇古怪的紋飾,使整層地板形成一幅造型奇異的巨大星圖。
倏忽間,腦海裡隱約閃過一抹靈光,直覺告訴我那是一條重要無比的線索,偏偏此刻又無法將其抓住。足足怔了好一會兒,在龍琛探詢的目光中,我和衛昌黎邁步走向貴賓廳中心。
在十二根綠色圓柱中間放著一張橢圓形的厚實黑檀香木桌,圓桌周圍擺著十八張同樣質地的寬大圈椅,正上方兩盞金壁輝煌的巨型吊燈從高高的金色天花板垂下,吊燈上的無數個水晶鑽石珠串大放光明,另外在牆壁和圓柱上也有同樣華麗奢侈的壁燈閃光耀目,提供充足的光源。
眼下貴賓廳內也就二十餘人,其中只有寥寥七八人圍坐在桌旁玩紙牌,其他人不是在閉目養神,就是在竊竊私語,還有一些人端著酒杯在旁觀戰,時而扼腕嘆息,時而欣喜若狂,好像輸贏的都是他們的錢財一般。
儘管熱鬧程度上,貴賓廳和千金閣天差地遠,但是貼著牆壁和圓柱倒侍立著近五十名體態婀娜、容貌姣好的華服女子,她們不失時機地送上酒水和剝好的水果,對所有賓客都伺候得非常周到。
整座貴賓廳裡男士們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女士們長裙款款,光彩照人,每個人都是那麼斯文得體,嚴謹地保持著尊貴雍容的儀態,比之千金閣裡吆五喝六的小人物著實不可同日而語。
我品味著不知不覺鑽入耳鼓的輕柔舒緩的簫笛鼓瑟合奏之聲,以及這上流社會交際場特有的虛偽氛圍,心中暗忖道:“看來外間的戰火,遠不能影響到此地的歌舞昇平呢!”
此時,一旁的衛昌黎傳音過來嘆道:“唉,俺有點受不了廳內的氣氛了,還是千金閣舒坦啊!”
我微微一笑,悠然自得道:“既來之,則安之吧!你若把他們統統當成肥羊,就不會感到索然無味了。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裡每個人可都身價千萬以上呢,隨便搞掉一個我們下半年的酒錢就出來了。”
衛昌黎聞言臉上頹廢之氣頓時一掃而光,一對鷹眸炯炯有神地打量起廳內的眾“肥羊”來。
龍琛哪知二人正在商量那種齷齪計劃,只道他們首次參加名流聚會有些緊張失態罷了,於是為轉移二人的注意力,他殷勤介紹道:“貴賓廳內的所有服務全部免費提供,有任何需要直接吩咐她們即可,包括……呵呵,讓她們自薦枕蓆在內。此外再過一個時辰,透過那幅紅色幃幕後的透明琉璃牆,大家還可以欣賞死亡競賽表演,如有興趣投注,也只需吩咐她們即可。”
說到這兒,他忽然臉容一整,瞅著摩拳擦掌的衛昌黎,依舊保持彬彬有禮的態度說道:“哦,差點忘了提醒二位,‘血腥玫瑰’酒吧範圍內,嚴禁發生任何形式的武力紛爭,尤其是貴賓廳內,諸位客人都極有來頭,所以……呵呵,如果遇到什麼不太愉快的事情,請讓她們叫小弟前來解決,不要直接動手好嗎?”
我心知肚明,龍琛肯定是看出衛昌黎一身雄渾霸道的內外修為,才直接發出警告的。
我當即模稜兩可地答道:“龍兄請放心,大家都是斯文人,等閒不會做出不體面的事情哩!當然被欺負而不還手,那也絕非俺們兄弟的性格,但是會盡量保持克制的心態,不會讓你難做就是!”
龍琛忍不住苦笑搖頭,心道:“你這番話跟沒說有何分別啊?”念罷淡淡地道聲再會後,轉身返回千金閣去照應生意了。
終於擺脫了這個跟屁蟲,我和衛昌黎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衛昌黎一對賊眼死死盯著某位名嬡飽滿的酥胸,偷偷傳音入密道:“這姓龍的小子武功很不錯啊,我估計單挑的話,至少得一百招開外才能撂倒他。如果是群毆,五名這種級數的傢伙聯手,我只能保持不敗,四名尚可以受點傷後統統幹掉。根據‘血腥玫瑰’酒吧的組織劃分來看,很可能擁有五名以上這種級數的高手,分別主管千金閣、翡翠樓、五湖齋,貴賓廳及死亡競技場。嘿嘿,你能對付幾個?”
我悶哼一聲,沒好氣地道:“怎麼,想要掂量掂量我的斤兩嗎?唉,別白費心思胡亂猜想了,告訴你吧,如果在白天像你這樣的我能單挑一百人聯手,至於到了晚上嘛,多少人上場都是白給,絕對撼不動我分毫的。”說完扔下目瞪口呆的衛昌黎,移步朝著大廳中央那張賭檯行去。
瞬息間,整座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