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你真是吃素的哩,嘿嘿,有心無力,怪不得,怪不得。”
瞪了熊道元一眼,燕鐵衣沉著臉道:“人家害有這種隱疾,你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幸災
樂禍,最要不得!”
連忙收住笑聲,熊道元訕訕地道:“魁首,我只是開開玩笑………”
燕鐵衣冷冷地道:“這樣的玩笑聽在對方耳中會是什麼滋味?而色慾上功能的長短並非
是一種榮耀,雜交野合,上得了什麼堂堂正正的場面?”
熊道元灰頭土臉地道:“是,魁首……”
這時,鄧長反倒過意不去了,他有心打岔:“魁首,我這毛病也曾經求醫治過,但不見
什麼功效。”
燕鐵衣稍見緩和地道:“這麼說,郎中可以檢查得出來?”
點點頭,鄧長道:“應該可以。”
燕鐵衣道:“如此一來,我們已立於不敗之地,那個真兇必須找出來之外,凡是曾經加
害於你的人,也將受到懲罰與教訓!”
鄧長有些顧慮地道:“但,魁首,他們也不是容易打發的,據我所知,其中頗有些難纏
之處。”
笑了笑,燕鐵衣道:“只怕你是不明真相,才言過其實了,鄧長,他們除了人多,功夫
尚佳的角色寥寥可數,大部分是些花拳繡腿,這幹烏合之眾,張張聲勢還勉強,若待硬拚狠
幹,明槍上陣,卻是不堪一擊!”
熊道元又來了勁,他接著道:“老鄧,我們業已與對方那幹毛人幹過好幾場啦,沒有一
次不是打得他們雞飛狗跳,丟盔曳甲,恨爹孃少生兩條腿。”
燕鐵衣道:“若說真正有點底子,具有實功夫的,那孟季平還差強人意,章寶亭與耿
清、胡長順幾個也尚可湊合,其餘的就不能提了。”
鄧長低聲道:“魁首,你老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怔了怔,燕鐵衣道:“你是說,他們還另有名堂?”
鄧長點頭道:“魁首所遭遇的,只是他們在‘拗子口’的這點聲勢,當然算不了什麼,
可是他們另外尚有奧援,背後還有靠山及黨羽。”
“哦”了一聲,燕鐵衣道:“這倒是有點出乎意外──你可知道,他們都有些什麼黨羽
與幫手,靠山又是誰?”
鄧長小心的伸出舌頭潤溼著乾裂的嘴唇,然後方慎重地道:“我也是聽孟季平在閒談中
告訴我的──當然是在發生這樁禍事之前──他們在‘黑蟒山’的深窩子裡,有一夥叫做
‘紋額’的人,這是一些兇悍又怪異的獵戶,大概有三十多個,他們全是住在深山叢林已好
幾代的世傳獵人,平時從不離開山野,除了做毛皮獸獵或其他山間某些特產的交易外,也甚
少同平地人交往,這些統稱做‘紋額’的獵人約莫一共有七八戶,從老的到小的,自男人到
女人,個個額刺青紋,體形魁梧,更身若飛鳥,力大如牛,在荒嶺惡澤的天然艱險環境裡,
練成了擊鷹擒鷲,搏獅伏虎的奇技異能,他們看上去茹毛飲血,生活原始,但在鬥力鬥狠方
面,卻抵得過有幾年修為的習武之人。”
熊道元咒罵道:“說了這麼多,這乃是一批尚未開化的野人生蕃嘛,我操他祖奶奶的,
他們除了有幾斤力氣,吃得下血淋淋的死獸肉,尚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燕鐵衣道:“不要打岔;鄧長,往下說。”
歇了口氣,鄧是接著道:“其實,這些‘紋額的先祖’也都是我們漢人,他們的言談,
習俗全和我們無異,只因為在深山裡住久了,思想與體形上便不免起了變化,生活方式也流
入粗陋,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的搏擊之術乃是與生俱來的,加以後天的磨練適應,一個個自
然就形成了驃悍的打手──如今,我們最要注意的就是這一點!”
熊道元哼了哼:“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充其量,這幫子野人也不過就是身子靈便些,勁
力紮實點。但諒他一個個笨頭笨腦的蠢東西,怎能同我們正宗技擊武學出身的行家相比?”
燕鐵衣卻緩緩地道:“話也不能這樣說,道元,人和動物一樣,都有其天性的本能,但
看是在那一種環境中生存,自然也就會形成適於生存的條件;馬兒善飛,所以雙翼特長,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