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突長疤,這道疤痕橫過鼻樑,就好像貼了一條紅蠕色的腐肉,實在太過
於破壞格局,使他這張原本就惡毒得叫人畏怯的尊容,便更加醜怪兇邪了……
另兩位的長相倒還中規中矩,說得過去,那瘦長白麵的人物至少還懂得微笑;生得眉清
目秀的另一個年輕人雖然不笑,尚不算討厭,看在眼裹,比他的幾位同伴要熨貼多了。
為首的中年人瞪視看崔厚德,慢慢的,目光移向舒妲,最後,落到盤膝運功的燕鐵衣身
上,他的目光在移動之間,充滿了凝形的殺氣,毫無保留的狠酷,彷佛流閃看血豔豔的芒
彩!極點點頭,他暴烈的道:“正是他們!”
那滿面病容的一個有氣無力的道:“志甲兄,既已驗明正身,我們就別再延宕辰光了,
動手吧!”
這中年大漢,果然便是投帖相邀的“十二飛槍”熊志甲!
臉有疤痕的這一位聲如狼嚎般剌耳的道:“久聞燕鐵衣為北地綠林一霸,早就想會他一
會了,如今正好掂掂他的分量,看看他是什麼不得了約三頭六臂!”
像是害看“黃膽病”的仁兄搖搖頭,懶懶的道:“卓才,只怕你要大失所望了,姓燕的
業已玩不動啦,你沒見他正瘟在地上裝孫子,連蓍氣通穴脈呢,一副縮頭縮腦的窩袞相。”
被稱做“卓才”的大漢桀桀怪笑道:“管他是真在行功抑是嚇破的膽裝孫子,我少不得
要替他鬆散鬆散,否則大老遠的來中土,豈非白搭功夫了?”
滿面病容的這人道:“似姓燕的目前這副德性,玩起來就不帶勁頭啦。”
打量著說話約兩個人,崔厚德突然笑了起來:“你兩個加料的活寶,一搭一檔,一應一
合,倒蠻像那麼回子事,在下我可忍不住要問,二位是打那個師孃胯底下鑽出來現世的
呀?”
叫“卓才”的兇惡大漢驀地雙眼簾睜,憤怒的道:“好王八羔子,你竟敢罵我‘大荒雙
魅’!”
崔厚德揚著頭,氣勢昂昂:“辱罵?我操你的老親孃,辱罵算什麼?我還要活剮了你逭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癩皮蛤蟆,狂吠瘋狗!孃的,衝著我們魁首吹大氣,也不怕豉破了你們
的心肝肺!”
疤痕大漢像要吃人也似狂吼一聲,挫牙如磨:“我活劈了你們這孽種!”
熊志甲伸手一攔,大聲道:“慢著,小心中了那裡的奸計!”
他的同伴也道:“志甲兄說得不錯,卓才,稍安毋躁,我們要先弄清楚姓燕的是真在運
功調息,抑是故意裝孫?別把事情搞岔了看了他們的道。
崔厚德冷笑道:“少他娘在那裡磨蹭了,有種的就土來試試,我們敢情生嫩,卻更怕列
位老掉了牙咬不動呢!”
疤痕大漠厲烈的叫:“你記看你放的這些驢屁,我曉得你叫崔厚德,你也別忘了我‘大
荒雙魅’中的‘混世閻王’皮卓才,等一歇,送你上道之後你可到陰曹去指名道姓,告我的
狀!”
崔厚德大馬金刀的道:“我們之間,那個要上路還真說不定呢,皮卓才,到了那一刻,
你就會發覺你並不具有先見之明瞭!”
似有病容的這一位冷──的一笑道:“姓崔的,姑不論你手底的那幾下子比不比得上你
這張臭嘴來得犀利,先憑你這股子膽氣,我就認為你夠得上出來混世面了,只不過,怕你也
混到今天此時為止啦!”
崔厚德皮笑肉不動的道:“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這人要死不活的道:“在關東,人家叫我‘陰陽拘命’,對了,我的名字是鍾。”
崔厚德道:“馬上我們就要豁開來玩命了,鍾忻、你們‘大荒雙魅’老遠從關外跑來中
土吊頸挨刀,總該有個理由吧?”
吃吃一笑,鍾忻陰惻惻的道:“吊頸挨刀?也罷,先不說誰含吊頸挨刀吧;你要問我哥
兒幾個為什麼來此觸你們的黴頭,折你們的陽壽?很簡單,我們乃受人之託……志甲老兄同我
哥倆情交莫逆,而他也是受人之託,那個人是他的親姐夫,就是這麼回子事,你弄明白了
麼?”
崔厚德硬邦邦喲道:“熊志甲也是來自關外?”
鍾忻眯著眼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