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地抓住她。“敖夫人,我是來救你的,抓你的山魈已經被我們制伏了,你真的不必害怕。
丹朱大吃一驚,急問。在哪裡?在哪裡呀!
“其中一個已經掉入懸崖峭壁,多半活不成了,另外一個受了重傷,已經送進了大牢。”趙都頭冷眼觀察她的反應。
丹朱一聽見趙都頭說敖倪和桀琅一個掉下了懸崖、一個送進了大字,頓時臉色慘白,一顆心往地底沉去。
趙都頭看見丹來一臉煞白,嘴唇顫抖著,就更加堅信自己猜得沒錯。
“敖夫人,我送你回尚書府吧,敖家和你孃家的人都為你急得不得了,現在看見你平安無事,他們一定都很開心。”他輕輕扶住丹朱的手肘,低聲催促。
丹朱只覺得腦中麻澀,耳朵裡萬聲轟鳴,聽不清那趙都頭究竟說了什麼,只隱隱聽見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兩條腿輕得有如棉絮,半分力氣也使不上來。
“掉下懸崖的人……是誰?”她語氣不穩,直抖地問。
“兩個山魁的模樣那般相似,我可就不清楚是誰掉下懸崖。”趙都頭冷冷地一笑。“難不成,敖夫人擔心他們的安危嗎?”
丹朱恍惚地抬起頭,墓地,想起了擎天,急忙搖頭否認。“不是,當然不是,你不是要送我到敖府嗎?那就走吧!
“敖夫人,我看你是受驚過度了,臉色不太好看。”趙都頭不懷好意地說,遠遠如石屋瞥去一眼。
“不,我很好……”她正思索著該如何引開趙都頭的注意,冷不防地,聽見一陣馬蹄聲狂嘯而來,她驚愕地抬眼望去。
“嗅,是我的部屬,來抓第三個山魁……”趙都頭邊說邊回頭去看。
丹朱倒抽一口氣,第三個山魈難道指的是擎天!
不,不能連擎天也被抓走!
丹朱趁他不注意,拔腿就往石屋奔去,一路跑,一路高聲大喊:“擎天,快逃啊——”
趙都頭猝不及防,趕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丹朱,猛然一見五屋閃過一個人影,已火速地朝後山飛奔而去。
一隊人馬自他們身後趕至,趙都頭氣得揚聲大喊:“快去追!第三個山魁已經逃了!
大隊人馬立即衝向石屋,趕上去追捕擎天。
一趙都頭怒視著丹朱,歷聲喝道:“毅夫人,你這麼做,只怕在敖尚書的面前無法解釋了!”
“我什麼也不解釋,我跟你走。”丹朱的神色陰暗沉鬱,淒冷地說道。“還有——我還想見見你們抓到的那個山魈。”
丹末一襲素色紫衣,面色蒼白地立在敖府大廳。
敖樸風、敖仲和秋娘陸陸續續聞風趕至。
“丹朱,你沒事吧!敖仲靠向她,柔聲輕問。
丹朱遲疑著,片刻之後,才敢治頭看他,乍見一模一樣的臉孔,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不過是幾日之間,竟恍如隔世。
她聽見自己未曾謀過面的公婆,正親切和藹地關心著她。
“有沒有受傷?”
“這幾天真是苦了你了!”
“不必急,先將身體養好,過幾日再讓你和敖仲補行婚禮。”
一句又一句的問話在廳內清晰地迴盪著,丹朱只覺得耳朵嗡嗡地不斷作響,喉嚨卻像被什麼梗住了似的,半句話也答不上來,如今,她滿腦子全想著敖倪的事情,幾乎已到崩潰的邊緣了。
“丹朱,你的臉色不太好,讓娘帶你去休息好嗎?”敖仲溫柔體貼地問。
丹朱虛弱地抬起頭,費力地擠出幾句話來。“敖仲,求求你,讓我見見你們抓來的山魈,求求你”
敖仲臉色一僵,與趙都頭交換了眼神,語氣平板地對丹朱說:“山魁已經被送入大牢了,要見面並不容易,更何況,那種盜賊不見也罷,你所受的苦難道還不夠多嗎?”
“不,我沒有受苦。”丹本急切地說。眼光掠過廳內每一個人,一看見趙都頭,慌忙問道:“趙都頭,我只請你回答我,你們所抓住的那個山魈,額上刺著的是龍紋還是豹紋?”
這個問題對趙都頭來說很容易回答,雖然他還沒見過山魁的廬山真面目,但是衙役在抓到山魁之後,曾經向他回報過這個讓他們均感好奇的刺紋。
趙都頭沒有察覺到敖仲的暗示,逕自答了。“聽衙役們說,面具一解下來,看見山魁額角k刺著金色的龍紋,頗令他們感到稀奇。”
身分一經肯定,丹朱無法遏止地落下淚來,她跪倒在地,清晰、悲切地低語。“關在牢裡的人是敖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