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倪一聽,臉色微變。“該不會是陷餅?”
桀琅呆了一呆,兩個人火速衝到箱子前,用力撬開大鎖,赫然發現箱子裡的不是珠玉,而是滿滿一箱子的小石頭。
兩個人同時震呆了。
“糟了!真的是陷講!”桀琅愕然,死盯著那一箱小石頭,仍然不敢相信。
“還猶豫什麼!快跑啊!‘敖倪急呼,一手扯住發愣的桀琅,躍上馬背,即時奔離宮道。
兩個人策馬疾馳在回無憂谷的唯一山徑上,太陽這時候悄悄露出了臉。
馬蹄狂奔,兩人馳得飛快,沒有看清楚山道上布了絆馬索,馬兒直衝過去,猛地一陣踉蹌,兩個人硬生生地墜下馬來,滾倒在石頭遍佈的山徑上,衝勢太強,桀琅連續翻了幾滾,直直地衝向山道旁的懸崖峭壁,敖倪一見大驚失色,猛地飛奔而起,急得去扯住他的臂膀,卻仍止不住跌衝的力量,連帶把敖倪也拖得一路跌滾到懸崖邊!
好不容易收了勢,桀琅已經半個身子都掛在峭壁上了。
“桀琅,抓緊我別放手!”敖倪箍住他的手臂狂喊。
桀琅咬緊牙,反手抓住敖倪,突然間,桀琅看見樹叢、岩石旁躍出幾名彪形大漢,揮刀就朝敖倪的手臂砍來——
“敖倪,小心肝‘桀琅大叫。
敖倪緊緊抓著桀琅,根本無力抵擋,刀鋒不留情地朝敖倪砍下,濺起一道血花,劇痛猛烈襲來,敖倪眼前昏了昏,眼睜睜看著桀琅自己鬆開了手,一路從懸崖上朝下滾落!
“桀琅——”他狂叫。
眼見桀琅在他眼前墜入萬丈深淵,頓時怒發如狂,他鐵青著臉,緩緩站了起來,無視於抵在他胸口上的十幾柄刀鋒,赤手空拳地飛撲上去,十數名彪形大漢見他瘋狂的攻勢,俱都被他唬了一跳,連連後退幾大步。
敖倪發狠地揮出幾掌,勁這凌厲之極,掃中為首的一名壯漢的腰肋,將他摔出了丈餘,十數名大漢不相信敖倪受了重傷還能出手如此矯捷,當下驚得目瞪口呆,敖倪正怒氣勃勃,一拳奮力未出,正好擊中猛衝出來的大漢前胸,其餘壯漢覷見一個空隙,一刀砍中敖倪的肩頭,頓時之間血如泉湧,迅速將他的上衣染紅了半邊。
幾下激鬥,敖倪肩上、臂上的傷口飛濺出一道又一道的血花,一朵一朵地暈染在他雪白色的衣襟上,他已痛得無法吸氣,幾乎站立不住。
十數名彪形大漢冷眼望著敖倪,似乎就在等他倒下,他覺得奇怪,只消再一刀就能了結他的性命,為何眼前這些人還不動手?
“難道……你們想活捉我?”敖倪按住臂上的傷口,身子不住搖晃著,氣虛地問道。
十數名大漢冷眼看著敖倪,不動聲色。
“是誰……是誰設的圈套?”敖倪咬牙問,突然間覺得喉口一甜,“哇”他一下,噴出一大口鮮血,他再也支援不住,腳下一個跟隨,倒在地上。
失血過多,敖倪逐漸失去了神智,在他昏迷前,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說:“搶了人家未過門的妻子,還需要問是誰設的圈套嗎?
敖倪只覺渾身漸冷,終於昏厥了過去。
丹朱慢慢踱著步,行到路口的一株大樹下,坐著等敖倪回來。
陽光越來越刺眼了。
丹朱的心很慌,已經接近午時,還沒見到敖倪和桀琅的人影,這樣異於往常的事,更令她心焦如焚。
她急得一刻也坐不住,來來回回地在路口走來走去,引領翹望。
濃稠的陽光中,隱約看見一人一馬飛快地馳來。
她的心,略地一跳,仔細看清楚,不是敖倪也不是桀琅,是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她立刻背轉過去,半個身子藏到了樹幹後。
那個陌生男子早已看見了她,一下馬,便向她躬身問道:“姑娘,請問……你是梅丹朱姑娘嗎?”
丹朱一驚,猛然回過身來,驚愕地看著那個陌生男子。
“你是誰?”她疑惑地問。
“我是衙門裡的都頭,姓趙,特地奉命來救你回去的。”自稱趙都頭的男子和藹地說道。
丹朱一聽,連忙否認。“我不是梅丹朱,你認錯人了。
“梅姑娘,嗅,不,敖夫人,在下早有敖夫人的繪像,你明明就是梅丹朱,何以不承認?”趙都頭狐疑地盯著她看,其實早在幾日前,他就已經派人盯上無憂谷,也約略得知敖倪和丹朱不太尋常的關係。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丹本不知情,心慌意亂地轉身就跑。
“敖夫人!”趙都頭追上去,不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