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理有說不盡的歡喜。
“你怎麼會傷成這樣的?桀琅死了嗎?”她吸了吸鼻子,便咽地問道。
敖倪的目光渙散,望著半空,輕輕地說:“我親眼看見他掉下了懸崖,不知道能不能活命。”
丹朱在他懷中抖瑟了一下。
“對了,擎天呢?”敖倪猛然想起。
“他已經逃了,我想應該不會有事才對。”她不安地看著他說。“我比較擔心的是你。”
秋娘憂心衝忡地看著痴痴依戀的兩個人,不忍心見他們受到絲毫苦楚,也不忍心見敖倪的感情再次被焚燬。
“倪兒,你們逃吧——”秋娘的聲音緊繃著,顫巍巍地說。
“娘不能再讓他們把你送到大牢裡去,這一回,你爹雖然動用了與知府的交情,才得以把你送回家來療傷。但是,逃獄再加上盜匪這兩樁罪名,十年的牢獄之災定然無法避免,你爹也不能保你平安無事,你們還是快逃吧!
“娘——”敖倪驚愕地看著她。
“後果自有娘來承擔,你們不必擔心。”
“這怎麼行!”敖倪猶豫著,進退兩難。
秋娘嘆口氣,正色地說道:“倪兒,娘不能讓你擁有公平的對待,但是最起碼的保護,娘還能做得到,你爹和仲兒不會對娘怎麼樣的,儘管放心。衙役還不知道你已經醒了,府裡沒有戒備,要走就得趁現在,遲了,就算想走也走不成了。”
敖倪和丹朱對望了一眼。
“走吧!”丹朱毅然地說。“再不走是會後悔的,你不能入牢,而我也不能嫁給敖仲,逃離這裡是唯一的方法。”
敖倪瞥了一眼秋娘,不忍讓她揹負放走囚犯的罪名,但是,卻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來。
“傻孩子。”秋娘愛憐地望著敖倪“‘娘已經失去一個孩子的愛了,怎經得起再失去一個,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敖倪心中一陣愴惻,無奈、艱辛地點了點頭。
秋娘命忠僕秦草連夜駕馬車送他們出城。
漆黑的天幕點綴著滿天星斗,夜色深沉,只見群山材木黑蠟蝗的剪影中,貼著一輛馬車的剪影。
秦草駕著馬車,敖倪和丹朱躲在裝滿藥材的車廂中。
丹朱靠在敖倪沒有受傷的手臂上,忍不住住輕笑著。“等我們下了馬車,渾身都是藥味了。”
敖倪的唇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