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小說:血玲瓏 作者:大刀闊斧

好啊?好久沒見。在哪裡逍遙啊?”

匡宗元先下手為強。按他的估計,卜繡文前一段先是抱病,後得知生意破產,便不知去向了,此番重新出現,定會對他興師問罪。但聽這個話頭,卻是平和熱情的。什麼把戲?怪呀。這使他來了興趣。不管怎麼說,不妨試試風頭,倘若架勢不對,索性徹底甩開這個女人。

卜繡文並不知道生意上的顛覆,姜婭只說有些小的紕漏,正在調整,卜繡文顧不上,只得暫且放開了許多。夏踐石把家中諸事安頓得尚好,日常生活不受影響,卜繡文享受到多年以來未有的寬鬆,全部身心都在為耕耘做準備。此番同匡宗元聯絡,她再三提醒自己,不是要同他算舊賬,是要合成好事。內心的屈辱和仇恨,讓位於對創造生命的渴望,於是她的聲音是活躍和富有磁性的。

“我想見到你。”

匡宗元開動自己的直覺,從中覺察不到報復和絕望的意味。於是他也禮尚往來道:“好啊。老搭檔了,哪裡見啊?”

“在仙后飯店的一號豪華套房。我等你。”卜繡文說完,放下了電話。

匡宗元想,乖乖,這女人破產之後,還有這番排場,莫非她從哪裡得了一筆起死回生的基金?斂財的慾望被挑起,我倒要見你一見。從純粹女人的角度,卜繡文實在是沒有什麼魅力了,但從商業對手或是夥伴的角度來說,那又是另一回事。

匡宗元進了房間,不禁吃了一驚。卜繡文完全是家常打扮,不再是叱吒風雲的女老闆裝束,而是輕裘緩帶,散淡宜人。連她的神氣,也變得寧靜賢淑。

“咦!你讓我刮目相看啊!”匡宗元徑直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表達自己的狎意和驚訝。“是嗎……哦……是了……”卜繡文辭不達意,目光如雷達般在匡宗元的臉上身上掃射著,面部表情複雜,但很快又幻化成一派迷茫。十三年前的那個惡魔,就是他嗎?

好像,是他。就是他!夏早早的生父,就是他嗎?

是——他。是!是!

你還要與他有那樣的關係嗎?

是的。這是一種神聖的關係,和他這個人沒有關,和生命有關。他是誰,這不重要。他以前做過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地,他要參與一個生命的締造。那麼,他不但可以接受,而且可愛了。

卜繡文這樣對自己說著,她的眼光就變得越來越縹緲,好似超凡入聖的祭女。

“我們再來做上次做過的那件事,好嗎?”卜繡文說著,就一件件地開始剝脫自己的衣服。她特地點下了這套豪華的房間,是要讓自己的身心安全舒適,達到最好的狀態。

匡宗元冷眼旁觀——這女人,今天怎麼啦?是啊,他是對她動過心,是勾引過她,征服過她,可那說明不了什麼。他對她已經毫無興趣了。試想,一個登山者,在拼死拼活地攀上了一座高峰之後,還會再爬那座山嗎?他會一腳把一塊石頭蹬下山,忿忿地說,去他媽的!老子再也不會來了!對了,這就是匡宗元此刻的心境。他覺得卜繡文變得不可理喻,神經兮兮。如果她是一副性慾勃發難以自控的模樣,他還可理解。但是,不。她是慈愛和舒緩的,這就使得屋內的空氣更加不適於男女歡愛,而像是虛無縹緲的幻境。

匡宗元可不喜歡任何幻境。他是務實而世故的。奇怪!

莫名其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知道,但他的直覺強烈地提示他——這不是好藥!這女人怎麼搞的?是不是犯有什麼毛病?或者是——這是一個陷阱?!

一想到這裡,匡宗元猛地一激靈。他習慣把任何一個意外的事件,首先和陷阱聯絡起來。此習慣,當然在他的一生中,冤屈了無數的好人好事,但也無數次地拯救了他,成全了他。這一次,是冤屈還是拯救?!

也許是心存戒備,也許是對手下敗將實在興趣索然,當卜繡文將自己像一枚老筍樣剝淨,充滿期待地招呼著他的時候,他雙手抱著肘說:“你叫我來,就是讓我x你呀!”

這種粗俗未能激怒卜繡文。不管他說什麼,完成血玲瓏,是最高的使命。卜繡文不正面回答,只是百般熱切地千方百計地勾引他。

時間殘忍地修剪著她作為一箇中年女人殘存的丰韻,焦灼和孕育,流產和選擇……鋒利的刃把她刻畫成襤褸枯萎而又充滿奇異活力的本白色窗花。

匡宗元不是一個冷血動物,他那蓬勃的性癮被燃燒起來,幾乎不能自控,但是,關於這可能是一個陰謀的設想,強烈地阻滯了他的性感,恰如一個酒鬼知道他將駕駛一輛高速行駛的機車,面對美酒佳餚,如果他不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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