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小說:血玲瓏 作者:大刀闊斧

這些驚心動魄的詞,說得平靜如水。

這些話未嘗不是魏曉日想說的,只是他還沒有梳理得很清楚。他自認為是一個正派人。雖然現在的社會這樣開放,男女之間的事已趨淡然,但他恪守著自己的生活準則,希望女人只是因為愛才接納和歡愉。如果不是愛做膠水,任何粘結都是低階遊戲。

一個悖論。一方面在暗戀著別人的妻子,一面又為那個丈夫不平。魏曉日覺得自己很虛偽。

他掩飾著說:“沒有那樣嚴重。我只是想說,天已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說著,站起了身。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

卜繡文再留在這裡,就是要賴了。

但她必須留下來。為了她的女兒,她得留下來,直到得到一個確切的允諾。

卜繡文只有一件禮物,可送魏醫生。越是珍貴的禮物,受禮人越要推辭客氣一番,這也是人之常情。她要不屈不撓,必要的時候,她也會寡廉鮮恥。

她這樣想著,換了更柔和的口吻說:“我已經同我的丈夫說了,今夜不回去了。現在回去,叫我如何解釋?”

這當然是個不成藉口的藉口。

“那我送您回您的辦公室去。”魏曉日說著向門口走去。

“好吧。等我穿上外衣。”卜繡文走到她的皮草前。

魏曉日看著她。卜繡文緩緩地解開自己的衣服,毛衣像鱗片似地脫落,然後是華麗的襯衣……

一件件丟棄在地毯上,最後只剩下一套粉色的內衣褲。

魏曉日驚呆了。他剛開始沒有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是在穿衣而是在脫衣。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女人已經把自己像荔枝一樣剝了出來,站在地毯中央,凍得瑟瑟發抖了。

“你怎麼能這樣?趕快把衣服穿上,不然你會得肺炎的!”他慌忙叫著,又不敢過分靠近這個半赤裸的女性胴體,急忙從衣櫃中抽了一件睡衣,遠距離地甩了過去。

那是一件淡藕荷包的厚睡衣。

也許是寒冷的確令人難以忍受,卜繡文乖乖地披上了睡衣。

突然有一種家庭的氣氛籠罩著他們。

睡衣上殘存著水仙花的氣味,卜繡文不由自主地嗅了一下,又一下。情慾又如潮水似地漫卷而來。這一次,卜繡文不單單是想誘惑他人,自己也有了某種朦朧的慾望。

魏曉日被卜繡文身上熟悉的藕荷色所感動,一種家的感覺,一種親人的感覺。好像她已經成為自己的妻子一百年。被強行壓抑下的激情,又一次不受制約地膨脹起來。

“我喜歡這個顏色。我也知道你喜歡這個顏色……”卜繡文喃喃地說。她懂得欲擒故縱,這個時候,對男人不能逼得太急。欲速則不達。

“我沒想到,你也喜歡……你怎麼知道的?”魏曉日果然又有了親近她的熱情。藕荷這個顏色太溫柔了,魏曉日上大學的時候,有同學說這是陰性色彩,也就是女性喜愛的顏色。從此以後,他就很注意在公開的場合藏起自己的愛好。只有在家裡,才盡情地浸泡在藕荷色裡。

“從手絹。你有一塊藕荷色的手絹。人們外衣的顏色常常受時尚的左右。只有在這種微小的地方,才能看出人的個性。”卜繡文用睡衣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懶懶地說。

“想不到……你如此善解人意……”魏曉日低聲道。他的意志又開始動搖。情慾好似新的一波海浪,乘風而來。

“你想不到的事還很多。

“喔,還有什麼?”魏曉日問。

“我要送你一件永遠不會忘懷的禮物。”卜繡文用力把自己包得更舒適些。

“我不要你的禮物。”魏曉日拒絕。

“為什麼?”卜繡文問。

“因為我只收那些有把握治好的病人家的禮物。我不願讓人家人財兩空。”

“這就是說,我的女兒是沒有希望治好的了。”卜繡文依舊是悄聲的。

“是的。我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想再重複那個冷冰冰的結論。”

“可是,我想讓你開一個先例。不管我的女兒治得好治不好,都請你收下我的禮物。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卜繡文懇求著。

“那……”盛情難卻,魏曉日說:“如果不是特別貴重的話,我就收下好了。”

“如果你看重,它就很貴重。如果你不看重,它就一點都不貴重……”卜繡文說著,一把扯開了睡衣的帶子,裡面的粉色內衣也應聲脫落,一道耀眼的白光橫陳在藕荷色的地毯上,卜繡文赤裸裸地躺在了魏曉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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