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小說:血玲瓏 作者:大刀闊斧

如同電鍍過,威光四射。

卜繡文心中好笑,後天的暴發可以讓他從價錢上知道,什麼是它——富貴的標誌,可惜沒有人手把手地教給他細節。比如——只有襯衣和外衣的領子服服帖帖地粘在一起,才為貴——高貴。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到,在匡宗元身上,有著對金屬貿易魔鬼般的直覺。某種金屬,他看漲,那金屬的行情,就像被火焰燒烤著,忽忽地膨脹起來。他看落,那行情就像水銀柱被扔進了雪堆,飛快地萎縮。和他合作,從未失手過。商業也是有天才的。這種東西,具體到一個人身上,就像歌手的喉嚨和冠軍的長腿一樣,長了就是長了,沒長就是沒長。你嫉妒得眼睛出血也沒用。

剛開始卜繡文這一方投入的還比較少,但獲利也就小。

卜繡文需要錢,正確的描述是夏早早需要錢,錢只能靠卜繡文掙。掙錢要快還要多,有水平流,肥水快流。慢了少了,就來不及了。為了獲得更大的收益;卜繡文就要更緊密地與匡宗元合作,投入更多的資金。從這個意義上說,她慶幸自己在如此危難的時候,遇到了匡宗元。他的人品雖說值得推敲,但他有力量。夏踐石倒是大大的好人,可好人能賣現錢嗎?不能。所以,好人沒用,魔力有用。對著電腦顯示屏幾個小時,價位起伏的紅綠數字,彷彿小妖的鬼眼,一個上午盯盤下來,眼眶裡含的就不是有彈性的眼珠的感覺,而是兩塊鵝卵石。下午行情穩定,看來不會有大的波動了,卜繡文惦記著早早,站起身,推開一塊看盤的匡宗元,微笑說:“我有點事,先走一步。要是風雲突變,行情劇烈動盪,你就急呼我。拜託啦!

匡宗元不回應地的禮節性微笑,黑著臉說:“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記性好。好像卜總前兩天答應過,和我共進晚餐。看來今天是有比我幸運的男士,得到這份榮光啦?”

話雖調侃,不悅的機鋒卻是暗藏。

卜繡文想起這兩天冷淡了匡宗元,看來又需加緊懷柔。

忙說:“我幹嘛騎驢找驢?能和你這樣的男士合作,是我的福氣啦。今天真是有事,是去見一位小姐。”

匡宗元敲一下鍵盤,說:“卜總,你不要罵人不帶髒字啊。”

卜繡文愣了,反問道:“我何時罵你了?”

匡宗元說:“我抓了個現行,你還能不認嗎?你這話還沒落地呢!你說我是驢啊。”

卜繡文一驚,心想這傢伙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罵他?糟了,露餡了。看來是心裡有什麼,嘴上就很易帶出來。以後還得高度警惕。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切不能惹他不快。雖是玩笑,也要就地消毒。忙把嘴角吊高,咧得比微笑時大得多,說:“匡總挑我的眼了,是不是?我是個綠色主義者,主張動物植物一律平等。所以啊,在我的字典裡,凡是提到動物的時候,沒有一點貶義,都是親密的意思……”話說到這兒,看到匡宗元面上漸漸有了春風,鬆了一口氣。看到匡宗元臉上的春風漸漸氾濫,有了洪水般的肆虐之意,又罵自己慌不擇路,貿然之間吐出了“親密”一詞,讓對方多了非分之想。看來,女人對男人的“度”,真是不好把握啊。

特別是你看不起一個男人,又要與他合作,還不能讓他察覺這種反感和利用,你說難不難?匡宗元果然就坡下驢,說道:“卜總把我當親密夥伴,真是令我感動。好好,我記下了。從此,當卜總說我是騎驢的時候,我就當自己是騎士了。”他趁機拍了拍卜繡文的肩膀,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居然在抬手時,隔著外衣,準確地用小指勾了一下卜繡文胸衣的鬆緊吊帶。那繃起的尼龍帶,彈弓一樣擊打著卜繡文的肩胛。

這男人的手指雖說位置偏向後背,距離前胸還很遠,卜繡文已頓生惱火。匡宗元以前還恪守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古訓,如今,赤膊上陣了。這可是合作中從未有過的冒犯動作。

但是,卜繡文不敢大動干戈。長遠利益大於暫時吃虧。

卜繡文一閃道:“匡總你別誤會。我說的親密夥伴,就像中國和美國,是親密的戰略伙伴關係。沒別的意思。”

匡宗元笑笑道:“我正是這個意思啊。不知卜總起了什麼誤會?對我,還想到了什麼關係?”

他調情和他的生意一樣,都有出其不意的狠招。要是往常,卜繡文不能讓他得寸進尺,特別是這種耳鬢廝磨的生意夥伴,惟一的方法就是決不後退寸土必爭。但今天,她一揮胳膊,看看錶,知道再耽擱就趕不上看早早了,只得草草收兵,說:“匡總,得罪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這其實是婉拒。本來做生意的人,並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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