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惡欲之大端,賢愚所共有,而遊子殉高位於生前,志士思垂名於身後,受生之分,惟此而已。夫蓋世之業,名莫盛焉;率意無違,欲莫順焉。借使伊人頗覽天道,知盡不可益,盈難久持,超然自引,高揖而退,則巍巍之盛,仰邈前賢,洋洋之風,俯觀來籍,而大欲不止於身,至樂無愆乎舊,節彌效而德彌廣,身逾逸而名逾劭。此之不為,而彼之必昧,然後河海之跡堙為窮流,一匱之釁積成山嶽,名編兇頑之條,身厭荼毒之痛,豈不謬哉!故聊為賦焉,庶使百世少有悟雲。
冏不之悟,而竟以敗。
機又以聖王經國,義在封建,因採其遠指,著《五等論》曰:
夫體國經野,先王所慎,創制垂基,思隆後葉。然而經略不同,長世異術。五等之制,始於黃、唐,郡縣之治,創於秦、漢,得失成敗,備在典謨,是以其詳可得而言。
夫王者知帝業至重,天下至廣。廣不可以偏制,重不可以獨任。任重必於借力,制廣終乎因人。故設官分職,所以輕其任也;並建伍長,所以弘其制也。於是乎立其封疆之典,裁其親疏之宜,使萬國相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