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然而,更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江書記還不顧下雨路滑,竟然為了我專程趕到水輪泵站工地。
記得那天下著毛毛細雨,路上滿是泥濘,又髒又滑。我正在抽乾了水的圍坑裡擔沙清基。老工人周維聖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金成,江書記來了,他在小學門口等你,要你快去。”
我把土箕一放,直奔小學而去。老遠就看見江書記站在門前。我還來不及打招呼,他倒是先開了口:“老金,彆著急,路上滑,走慢點。”
我幾乎是撲了上去,緊緊握住他的手,叫了一聲:“江書記。”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拉著我的手說:“走,我們進教室坐坐。”
我跟著江書記走進教室。教室很小,那天可能是禮拜天,教室裡沒有一個學生。江書記與我面對面坐下,和藹可親地說:
“我聽說南山少數同志對你有些意見,我已經給南山領導打了電話。不能群眾要揪誰就揪誰嘛。我是瞭解你的,南山的大多數群眾也是瞭解你的。我對他們說了,金成同志一貫表現很好。雖然出身不同,但重在表現嘛。我們都看到,金乘同志在文革中雖然是造反派,但表現也是好的,沒有發現他做過壞事。錯誤誰不犯呢,我們這些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