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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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6)

楊登科有些不解,說:“我走路說話跟常人有什麼不同嗎?”鄭副書記說:“沒有什麼不同,但那是在別人眼裡,卻瞞不過我這雙老眼。” 楊登科不禁佩服起鄭副書記的慧眼來,說:“鄭書記真不愧是做領導的。”鄭副書記嘆一聲,說:“現在不是領導了,下來了,就是平頭百姓了。”楊登科討好道:“在我的心目中,鄭書記永遠是領導,而且是好領導。如果沒有你這樣的好領導,能有我們腳下這樣既堅實又美觀的惠民工程嗎?” 鄭副書記當然聽得出楊登科這話是拍他的馬屁的,在位時這樣的馬屁他受用得太多了。只是退下來後,他已經不可能享受到這種只有當權者才配享受的特殊的待遇,今天楊登科這馬屁一拍,他頓時覺得彷彿六月天喝到了剛打出來的井水一樣舒服。鄭副書記又把楊登科的話品味了一番,樂滋滋道:“宿將還山不言兵,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他作什麼?”又說:“你還沒說你具體工作的單位呢。” 楊登科於是順便說出了市農業局四個字。 鄭副書記就回頭望著楊登科說:“市農業局?”楊登科說:“對,市農業局,我在那裡開了快二十年車子了。”鄭副書記說:“還是開車的?開大車還是小車?”楊登科說:“過去開過小車,中途開過麵包車,現在又開了小車。” 鄭副書記重新把頭轉回去,望著遠處,說:“你們的局長不是小董嗎?他告訴我,現在的人都變得不可信了,想在現在的單位就地找個合適的小車司機,誰知比皇帝選中意的妃子還難。偏偏他又不想從別處調司機,這樣影響不好。” 果然董志良並非真的不想配專車,而是至今沒有選中自己滿意的司機。 只聽鄭副書記又開口道:“小董可能是天天忙於工作,跟你們接觸不多,缺乏溝通和了解,依我看你就挺不錯的嘛,他怎能放著眼皮底下的人材不用呢?我這就給他打聲招呼。” 楊登科心裡熱了熱。一個多月了,他每天天沒亮就起床,跑到這堤上來練太極,不就是想聽這句話嗎?楊登科的腿一軟,差點要跪倒在鄭副書記面前。是呀,鄭副書記能讓他做成董志良的專車司機,給他下跪不是應該的麼? 不過楊登科終於沒有跪下,他張了張嘴巴,深深地吸進一口氣,悄聲告訴鄭副書記說:“董局長上省裡開會去了,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呢。”鄭副書記嗯一聲,說:“他一回來我就找他。”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九(1)

董志良果真是到省裡開會去了。 然而董志良開完會要回貴都市的當天早上,楊登科仍像以往那樣跑到堤上,準備陪鄭副書記練太極時,卻再也沒有等來鄭副書記。楊登科預感到情況不妙,跑到市委一打聽,才知道大事不好了,原來頭天晚上鄭副書記舊病復發,住進了醫院。楊登科便上街買了水果和補品,急急趕往醫院,此時鄭副書記已經奄奄一息,說不出一句話了。 第二天鄭副書記就離開了人世,楊登科這一個月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怪只怪董志良,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鄭副書記有話要跟他交代的時候出差。鄭副書記也真是的,你多活兩天卻不行?追悼會上,市委張書記振振有辭說你是貴都市人民的寶貴財富,你多活兩天,一方面貴都市人民就多擁有兩天寶貴財富,另一方面我楊登科的問題也會得到妥善解決,這不是兩全齊美的事麼?姓鄭的你怎麼連這點陰功都不想積? 楊登科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竟會如此倒黴。 楊登科失望到了極點。那太極拳自然也不會再去打了,每天早上都要睡到太陽曬到了屁股才起床。起了床,連早餐也不想吃,神思恍惚跑到局裡,胡國乾和小錢他們一見他眼角那白色的眼屎,就笑他是不是夜裡的作業做多了。 只有曾德平知道楊登科的心思,兩人單獨在一起時,免不了要嘆道:“鄭副書記死得真不是時候。” 這話外人聽來像是哀憐鄭副書記的,楊登科卻知道曾德平是在替自己惋惜。曾德平又給楊登科打氣道:“天無絕人之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楊登科有苦難言,一臉的悲痛欲絕,說:“該找的人都找了,該用的勁都用了,還有什麼鳥辦法?”曾德平笑道:“有鳥辦法可想也不妨試試,只怕你那鳥不中用,如舊戲裡唱的是銀樣�頭槍。” 楊登科開不起玩笑,仍然苦著一張臉。曾德平安慰道:“東方不亮西方亮嘛,不要失去信心。”楊登科說:“等到西方亮了的時候,恐怕董局長早有了目標。”曾德平說:“從目前的跡象看,好像還沒有。”楊登科說:“算了算了,我懶得操這心了。還是舊話說得好,命裡沒有的,強求也是強求不來的,隨他哪個去做董局長的專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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