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的阮大頭,什麼時候怕過死?又什麼時候向別人服過輸?可現在的阮大頭卻竟然當著一個自己沒玩到手的美女之面,面對著譚白虎這麼一個操蛋的外地打工崽的手槍,就低頭認栽了!自己不但乖乖地簽了字、蓋了章,而且還與譚白虎私下裡定了攻守同盟:譚白虎不向外說他阮大頭強Jian未遂之事,阮大頭也不向公安局反映譚白虎手裡有一隻槍!
難道這一切的一切不是他阮大頭的奇恥大辱嗎?
經過幾天幾宿的輾轉反側,阮大頭的腦子終於朽木發了芽,他突然想明白了:其實五一支行的人,要說老子強Jian未遂,根本沒門兒!因為,沒一丁點兒物證!!而自己要說譚白虎手裡有一隻槍,卻證據確鑿,一抓一個準!!!
槍?譚白虎竟然有槍!他一個普通的銀行職員,雖然當過銀行保安,也不應該有手槍!?就憑這一把手槍,雖然不一定能把五一支行的一夥人一水兒地汙衊成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至少也可以把譚白虎治上一個私藏槍械罪!
一個清晰的報復計劃終於在阮大頭的大腦袋裡形成了。他從臥室的大床上簌然翻身下地,抓起了一連幾天都沒好意思開啟的手機!
阮大頭拿起手機,又踅摸出電話本,翻來覆去地查詢陸衛國的電話,可一時卻怎麼踅摸也踅摸不著了!是呀,他阮大頭壓根兒就沒想主動和小警察陸衛國再發生什麼聯絡!
突然,阮大頭的手機響了。他剛不耐煩地“喂”了一聲,就突然大喜過望地叫起來:“陸衛國?怎麼是你?我正要踅摸你呢!”
對面的陸衛國聽說幾個月見不著一回面的老同學要找自己,自然不信:“得得得,我的哥哥哎!您現在能接我的電話,我就唸‘彌陀佛’啦!”
阮大頭聽陸衛國說找自己有事兒,心裡立刻一亮,他高興了:這不等於自個兒在給老同學面子的時候,就把自個兒的事兒帶手兒辦了嘛!阮大頭這麼一想,幾天來的頹唐立刻化為烏有,他強迫自己把精神振作起來,以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問陸衛國:“老弟,不會是分局又有人來調查我了吧?”
陸衛國很認真地回答:“最近倒沒有!恐怕是他們往更高層次上調查去了!”
阮大頭一連嚥了幾次口水,而後才鎮定精神,說了一句空洞的老話:“我是腳正不怕鞋歪!”
陸衛國敷衍道:“那好!那好!”
“今兒有什麼事兒?你儘管吩咐!”
“得得得!吩咐咱可不敢!誰讓您是大企業家,我是小警察;您是大人物,我是小角色來著!”
阮大頭沒心思跟陸衛國逗悶子,他還指望著這個發小幫著自己重新做人哪!於是,他急不可耐地問小人物陸衛國:“快說,什麼事兒?”
“我老婆下崗之後,你不是幫著在夢幻支公司踅摸了一份賣保險的工作嗎?可她們的……”
此時的阮大頭,腦筋很靈,立刻又明白了,一拍胸脯,再大大咧咧地說:“一準兒是讓我買保險?好事呀!明兒個讓弟妹來吧,我買她幾萬塊錢的……”
陸衛國一聽,反而更焦急起來:“哥哥哎!我今兒不是麻煩您這事兒!”
阮大頭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嘴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也鬧不明白這個發小現在的來意。
陸衛國趁阮大頭沒打岔,趕緊說:“我老婆她們公司有個女經理,叫齊美麗!齊美麗有個老公叫任博雅!任博雅在速發銀行至大支行當行長,他聽說你有兩億美元,就想從你這兒拉存款,讓我來給穿個線!”
阮大頭一聽陸衛國是幫助任博雅拉存款來的,立刻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話都懶得說了。但是,他為了重新做人的大目標,只得深深的嘆口氣,沒好氣兒地牢騷道:“看看,連你都出面為這兩億美元找下家了!我還能有什麼問題?我還怕誰他媽的調查?唉!現在這銀行都成神經病了!原來是我上趕著求他們,他們是爺爺!現在他們卻又蚊子一樣叮著我,他們成了孫子!”
對面的陸衛國聽阮大頭這麼說,立刻不高興了:“瞧瞧瞧!剛才還說要踅摸我呢!我說你是玩虛的,還不承認,現在我還沒求你哪,剛說給人家搭個橋,你就翻臉了不是!”
陸衛國的話立刻又讓阮大頭明白了自己眼前的處境,於是,就含糊道:“我那二億美元,早就籤給五一支行啦!不過,老弟你出面了,我……”
陸衛國一聽阮大頭吐了活口,彷彿已經瞧見了自家老婆燦爛的臉,立刻高興了:“我的哥哥哎!您這就夠意思啦!我不完成齊美麗交辦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