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麼……就還不珍惜呢!”他早就聽說了龔梅與其老公感情不睦的事兒,開始就此起膩了。
龔梅當然能從阮大頭的話裡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便輕描淡寫地一笑:“男人嘛,都一個德行!女人再怎麼含辛茹苦他也看不見,得到的,不珍惜唄!”
阮大頭嚥了幾口口水,“嘖嘖”幾聲之後,拿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架勢,發表了豪言壯語:“我要是你老公呀,哪怕就當幾天呢,我就‘君王從此不早朝’,也不讓你再這麼辛辛苦苦地拉存款啦!”
龔梅趕緊以貶低自己、抬高對手來打消阮大頭的邪念:“女過三十豆腐渣!我也算是老女人了!況且我一個小地方來的女人,本就是整日裡跑跑顛顛、拉存款受累的命!阮董本是梧桐數,還怕招不來金鳳凰!?”
阮大頭長長地嘆上一口氣,臉上彷彿掛滿了灰塵,沒有一點兒燦爛,他尷尬地“哼哼”兩聲,一句話沒說。
人類在智力方面絕對存在著誤區,就是對於任何東西的估價,不管是不是適合自己,反正沒有得到的,就認為是好的;隨意到手的,再好的東西,也是毫無價值的。此時的阮大頭就進入了這一誤區。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阮大頭望著彷彿唾手可得的美女,竟然再一次忐忑不安起來了:“咱倆真的什麼都可以談?”。
“當然可以談!”龔梅輕鬆而爽快。她在心裡盤算的不是阮大頭現在所想的。此時的她,正在心裡為阮大頭的存款設定著存款利息的底線,就是:人民銀行基準利率+可以上浮最高限+五一銀行存款提成+獎金!
阮大頭開啟辦公室的門。現在的他幾乎有一點兒畏縮不前了:他怕自己剛一提出性期待,龔梅立刻寬衣解帶,而後再獅子大開口,狠宰自己一刀,可怎麼辦?完全滿足龔梅的要求,那他阮大頭豈不成了冤大頭!龔梅再有文化、再有身份、再年輕漂亮,可她這身體,也不應該比賓館的高階妓女再貴幾百、幾千倍吧?
走進辦公室,龔梅望著畏首畏尾、狐疑不決的阮大頭,不禁“咯咯”笑起來,詫異地問:“我的阮董。突然之間,您這是怎麼了?”
龔美女的一句話,倒把人肉場上的老手阮大頭問了一個大紅臉,他心裡繼續打著小算盤,舌頭也像網格密佈的算盤一樣,多磕絆、不順暢了:“龔行,您……得先……開個價!”
龔梅詫異地睜大了杏眼,不解地問:“咱倆的事情,您是主動的呀!您得先給個價嘛!”
阮大頭一聽龔梅的話,心裡驚呼:完了,這回老子栽了!原來,這表面上道貌岸然的美女行長,其實不是一個良家婦女,而是一個老道的暗門子!這一刀宰下去,不知道訛掉自己多少錢哪!可如果眼下作了縮頭烏龜,自己在嫖場上的一世英明豈不毀於一旦,甚至就此了斷?!
阮大頭咬了咬牙,一狠心一跺腳,為龔梅開出了從來沒有出過的最高嫖價:“十萬!”說著,他做從飲水機旁開啟水狀,趁龔梅不備,偷偷按了一下門上的鎖鈕,鎖死了辦公室的門。他的大腦袋裡也在這一瞬間閃現出一個思想的火花:“接下來,只剩下寬衣解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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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什麼十萬?這十萬是怎麼算的?”龔梅只想著存款利息的支付問題,當然搞不懂阮大頭骨子裡冒出來的壞水。
阮大頭沒想到美女行長對嫖費還這麼理論化,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得把自己變成了Chu女的模樣,羞澀地含糊道:“你想怎麼算,都行!”
龔梅以為阮大頭在利率上讓步了,滿眼裡淨是陽光燦爛,整個人也興高采烈起來:“那太好了!我也不會虧待您阮董!”
出了血本的阮大頭此時如瘟雞一般耷拉了腦袋,只顧點頭,索性連話都懶得說。
龔梅望著全線告退的阮大頭,更加朝氣蓬勃:“那就這麼談定:在人民銀行基準利率的基礎上,上浮到最高利率,而後,再一次性支付給至大投資公司十萬元業務費!怎麼樣?”
龔梅話一出口,阮大頭立刻鼓起了大眼珠子。現在,他才如夢初醒了,原來龔梅敞開來讓他談的是存款的利率,而不是男女性事!
他一屁股陷進沙發裡,大口地喘著氣,懊喪得幾乎就此死過去。
龔梅把譚白虎留下的兩份協議推到阮大頭的手邊,遞過自己的簽字筆,誠懇而親暱地說:“阮董,您真是個大好人呢!說話算數,說辦就辦!您這個朋友呀,我算交定了!”
阮大頭的精神幾乎崩潰了,如果這是戰場,他明擺著也會繳械投降的。他接過龔梅的簽字筆,在乙方法人代表的位置上,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