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者可能會說病人缺少“復原的願望”(wiltoreAcovery)。如果你遵循分析的思考方式,你就會在這種情況中看到無意識內疚感的表現。
這種處於病態的表現,以及折磨和受挫折,恰恰是病人所需要的東西。
這種內疚感所顯示出來的各種問題,如它與道德、教育、犯罪和過失等的關係,目前是精神分析者所偏愛的研究領域①。
在這裡,我們意識不到的已從精神的底層來到了開闊的曠野,我不可能再帶領你們前進了。不過,在我今天跟你們分手之前,我還要告訴你們我的另一個思考結論。
我們已習慣於認為,我們的文明是以性傾向為代價建立起來的。
這種被社會所禁止的性傾向,一部分確實被壓抑了,而另一部分卻運用於其他目標了。
而且我們承認,無論我們怎樣自豪於我們所取得的文化成就,但要想實現文明所提出的要求並在文明中感到舒適卻是不容易的。
因為強加於我們身上的各種本能的制約,構成了巨大的精神負擔。
我們關於性本能所說的,同樣甚至更適用於別的本能即攻擊性本能。使人類公共生活變得困難並威脅著其中的生存者的,首先便是這種本能。
對個體攻擊性的限制,是社會要求個體首先作出的、並可能是最重大的犧牲。
我們已經認識到一種在其中這種難以駕馭的事物已被馴服的領域,即超自我。超自我接管了各種危險的攻擊性衝動,它似乎在有反抗傾向的區域都派駐了重兵把守。
但另一方面,如果純粹從心理學上來考慮問題,我們卻應該承認,自我在這樣為
①對這種內疚感的主要論述請參見《自我與本我》第五章,《性受虐狂的效益問題》和《文明及其缺憾》第七、八章。——英譯註。
社會需要作出犧牲時是並不情願的,也並不樂意忍受那些它本來想用於反對他人的破壞性的攻擊傾向的折磨。這種情況很像是支配著有機動物界的“吃或者被吃”這種困境在人類心靈領域中的擴充套件。幸運的是,攻擊性本能從未單獨存在過,它總是與Xing愛本能並存,而後者在人類創造的文明條件下則具有減輕或避開攻擊性的作用①。
①弗洛伊德此前不久曾在《文明及其缺憾》特別是該書第五、六兩章中,詳細論述了攻擊性和破壞性本能。——英譯註。
第三十三講 女性氣質①
我一直就想告訴你們,我正在與某種內心障礙作鬥爭。
可以這樣說,我感到難以把握這些講演的合理範圍。
在十五年的工作過程中,精神分析的確發生了變化,而且變得更加豐富了。
但是,儘管如此,對精神分析的介紹即使不作修改和增補,也是可以應付的。我常常思忖,這些講演是沒有存在的理由的。
因為對精神分析者來說,我講的東西太少,而且毫無新意;但對於你們來說,我講的東西又太多,而且對於其中的一些,你們還尚未作好理解的準備;它們超出了你們的知識範圍。
我為這些講演尋找了各種理由,並根據不同的理由努力證明了各個相互獨立的講演的正確性。
第一個講演談夢的理論,它應該再次一舉把你們送回到精神分析的氣氛中去,並向你們表明我們的觀點實際上是非常牢固的。這個講演所引導產生的第二個講演,則從對夢的解釋走向了所謂的神秘主義(ocAcultism),利用這個機會,我不受拘束地講出了我對這樣一種研究領域的看法:在這個領域中,許多有偏見的想法儘管遇到
①這個講演主要依據兩篇較早的論文,即《關於性別的解剖學區分的若干心理學結論》(1925j)和《女性性慾》(1931b)。但是本講演涉及到成年婦女,包含了新的材料。在弗洛伊德死後出版的《精神分析綱要》(1940a〔1938〕)第七章中,作者再次回到了這個課題。——英譯註。
了激烈的反抗,卻仍然在鬥爭著。
我希望你們在作出判斷時能夠學會容忍精神分析的例項,並且不要拒絕和我一起來漫遊這個領域。第三個講演探討了人格剖析問題。它涉及到你們所不熟悉的題材,無疑對你們提出了最嚴格的要求。然而,要我向你們隱瞞這個自我心理學(ego—psychology)的最初起源則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們在十五年前就把握了這種剖析,那麼當時我就會對你們談到它的。
至於我的上一個講演,你們恐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