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還存在著可以承受進攻性的人,透過愛就可能把相當數量的人結合在一起。我曾經討論過這樣一種現象,即恰恰是疆土毗連,並且在其他方面相互聯絡的集體總是不和,並且常常互相奚落——比如西班牙人和萄萄
①〔參看《群體心理學》(1912年C),標準版,第18卷,第101頁的註釋。就這點做的更長的討論是在《精神分析引論新講》的第三十三講的結尾都分(193年a)。〕
牙人,北部德國人和南部德國人,英格蘭人和蘇格蘭人等等①。我給這種現象取名為對較小差異的自戀(Narcisismofminordiference)。
這一名稱當然並不足以解釋這一現象。
我們現在可以看到這是一種合適的並且相對來說是無害的對進攻傾向的滿足。透過這一滿足,就更容易形成其集體成員間的內聚力。就這點看來,散居在各地的猶太人一直為他們的東道國的文明做著最有用的服務;然而不幸的是中世紀所有的猶太人大屠殺未能使那個時代裡他們的基督夥伴們生活得更和平、更安全。一旦使徒保羅(Apostlepaul)把人們之間的普遍的愛奠定為他的基督集體的基礎時,基督教世界對那些處於這一世界之外的集體的極度不容便成為一個不可避免的結果。羅馬人沒有把作為一個國家的集體生活建立於愛之上,因此,宗教的不相容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儘管對他們來說,宗教是國家所關切的事,並且宗教瀰漫著整個國家。
日耳曼人主宰世界的夢想要以反猶太主義來做補充也不是不可能理解的偶然現象。在俄國建立一個新的、共產主義的文明的企圖竟然會以迫害資產階級作為心理支柱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們只是關心布林什維克在徹底清除他們的資產階級後將會做些什麼。
如果文明把如此大的犧牲不僅強加於人類的性行為,而且還強加於人類的進攻行為的話,我們就能更好地理解為什麼在這樣一種文明裡人們極難使自己感到幸福。其實原始人
①〔見《群體心理學》第6章(1921年c),標準版,第18卷,第101頁,以及《童貞和禁忌》(ThtTabofVirginity)(1918年a),出處同上,第11卷,第199頁。〕
由於不懂得限制他的本能,他們的境況反而更好一些。但作為平衡,原始人卻很難有希望長期地享受這一幸福。文明人則用他可能獲得的一部分幸福換取了一部分安全。然而,我們不應當忘記在原始的家庭中,只有它的首領才能享受這種本能的自由;其他人則生活在奴隸般的壓迫之中,所以在那個文明的原始時期,享受文明的利益的一小部分人和被剝奪了這些利益的一大部分人之間的懸殊差別達到了極點。至於今天仍存在的原始民族,認真的調查已表明他們的本能生活絕不會因為其自由而受到嫉妒。它依附於一些不同型別的約束。但也許比附加於現代文明人身上的約束更為嚴格。
當我們理直氣壯地挑剔文明的現狀,指責它沒有充分滿足使我們幸福的生活計劃所提出的要求,允許本來也許是可以避免的嚴重痛苦存在時,當我們帶著嚴厲的批評試圖發掘它的不完美的根源時,我們無疑是在行使正當的權利,而不是在表明我們自己是文明的敵人。我們可能希望在我們的文明中逐漸實現這樣的變化,即它將更好地滿足我們的要求,並且將不再受到我們的指責。但是我們可能也熟悉這樣一種思想,即文明的本性附有種種困難,它們是不會向任何改革的企圖妥協的。
除了我們準備去完成的限制本能的任務之外,我們還注意到一種可以稱之為“群體的心理匱乏”
①的危險事態,當一個社會的紐帶主要是由其成員相互間的自居作用所組成,而領導者個人卻沒有在群體的形成中發揮應有的重要
①〔德語“psychologischesElend”(心理匿乏)似乎是雅內的術語“Mis-erepsychologigue”的譯文,雅內用這一術語來描述他認為是神經病患者所具有的無法進行精神綜合的特徵。〕
作用時①,這一危險就最具有威脅性。
()好看的txt電子書
目前美國的文化狀況給予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來研究人們所害怕的這種對於文明的損害。但是我將避免對美國文明進行評論;我不希望給人留下一個我自己想使用美國方法的印象。
①〔參看《群體心理學和對自我的分析》(1912年c)。〕
第 六 章
在我過去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