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馬、崗房、古浪等地);1926年,英軍進佔江心坡。
江心坡地區是位於雲南高黎貢山之東,恩梅開江及邁立開江之間一個狹長地帶。長約兩千裡,闊約五百里,其北起於西藏察隅縣,南到緬甸尖高山。
1926年,正是蘇聯內戰勝利,中蘇關係緊張的時候。英國人意圖在中國對抗蘇聯的關鍵時刻,造成既成事實,派兵進佔了江心坡。
但是,中國邊防部隊的反應,出乎意料地迅速。態度也意外的強硬,英人立足未穩,國防軍在雲南駐軍的一個營,就已經進入這一地區。面對重機槍、迫擊炮的試射,及十倍的國防軍,英軍很爽快地撤離了當地。因為事情很小,雙方都沒有見血,國內基本沒有人知道。然,在中蘇戰爭其間,雲南駐軍始終沒有調動,未嘗不是因為如此。
面對英國人的抗議,中國反而要求英國人撤離小江流域——這是無可爭辯的中國領土。英國人自不會同意。後來,中國大勝蘇軍,此事也就銷聲匿跡了。中國為了維護中英間的“和平”,也沒有過分緊逼。中英間的關係已經夠差了,我無意於兩面開戰。
正因為印度支那(緬甸)有相當部分地區是從中國分離的,那裡生活著很多漢族人,及其它少數民族。當地人與雲南人關係千絲萬縷,很多還是親屬。聽說中國的種種政策後,便跑到中國來。
起初,數量不多,加之山高林密,也很難證實其確切國籍,就一律按中國人處理了。慢慢地,情況越來越嚴重,邊境管理才嚴格起來。但是,這些人被抓住後,往往聲稱“自己是中國人”、“到那邊(緬甸)是去走親戚”。案件就被轉交到法庭審理。
這就麻煩了。
一來很難證實該人,及其家人,不是生活在雲南;二來南坎本來就是中國領土,“非法移民”聲稱,“自己是南坎人,是中國人”。這個問題就複雜化了,只要找個不是很差的律師,這些人都會打贏官司,還會被髮給正式的身份證明檔案。故而,現在的“非法移民”會直接跑到邊防部隊那兒,然後等待領取身份證明……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無語了。當初在美國,我們就是靠這一手,混進去的。現在,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唐紹儀繼續說,“……因為移民的數量越來越多——去年超過了三萬人,所以,多數人都會選擇,依《宅地法》移居到北方……”
我好奇地嘀咕了句,“他們有錢移民嗎?”我只是隨口問一句,沒有希望得到回答,誰知唐紹儀還真回答了,
“緬甸盛產寶石和玉石,這些人通常會隨身攜帶幾塊翡翠、寶石,錢自然不是問題……”
我更好奇了,“那他們為何不在緬甸生活,非要跑過來?”唐紹儀很不會做人,我都說的這麼明確了,也不會表揚表揚我。
“在那裡翡翠、玉石不值錢,英國人又橫徵暴掠,一塊極品翡翠,通常也賣不到十分之一的價錢……”
唐紹儀是這一屆新任外交總長,顧維鈞被任命為美國大使,打發出國了。美國是中國最重要的貿易伙伴,也是我最重視的國家,駐美大使也不比外交總長差多少,但名份上卻實實在在的低一頭。顧維鈞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好老老實實地接受了任命。
這一屆內閣,是變動比較大的內閣。農林總長張騫歲數大了,卸任後繼續作參議員;教育總長鄧繩候、工商總長錢鳳梧、國防總長陳士誠也換了人。國防總長是個文官,此後,國防總長不再由現役軍官擔任。
陳士誠卸任後,我私下召集了人員,精心策劃、廣泛宣傳,全力支援……陳士誠當選為參議員。
“非法移民”,並沒有一個妥善解決方案。唐紹儀滿面遺憾的,告訴麻穆勒,“中國是個法治國家……”稍後,唐紹儀溫文爾雅地說:“我們有能力,有義務,也有責任,關注中國僑民的生存狀況……”
緊接著,“出於對中國公民的關注”,唐紹儀補全了中國在東南亞各國的使節,並提高了部分使節的級別。要知道,中國承認雙國籍,華僑也是中國人。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是歷史上的黃金時代,在這個世界,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中國人也搭上了這列黃金快車。
我曾經說過中國的經濟發展,有兩大發動機,一個是移民北方,一個是大規模基礎建設。
如果說,中國的移民政策始終如一,基本不變。那麼,中國的基礎建設投資,就是波瀾壯闊跌宕起伏了。
從安徽軍政府之初,我就一直大力投資基礎建設,尤其是鐵路、公路建設。到1919年為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