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澤強一個問題——“你有多少把握試驗能夠成功?”
何澤強以為有了轉機,回答極為肯定——“理論上,百分之百;實際上,我們考慮了一切問題,做了充足的準備工作,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把握。另外百分之二,是說我們可能有考慮不周之處。”
我一拍桌子,大聲說:“好!既然你有如此把握,我就相信你了,實驗先就不做了。”
果然不出所料,核試驗還是被終止了,何澤強失望極了。
說“如喪考妣”有些兒不太尊重,但何澤強的表情,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且遠比那兒還失望一百倍,只能讓我想到這個詞。
何澤強是透過董氏留學法國的,回國後我也見過他。當初何澤強發現中子的時候,我去勸說他,雙方還反覆爭論過好幾次,只是我的設想實在很有道理——當然有道理了,這在我那時候已經算是常識了——才最終說服了他。可以說,何澤強掉到原子彈這個坑裡,我是出了大力的。
因此,我與何澤強是很熟悉的。眼看他如此失望,便安慰了他兩句。現代物理發展如此迅速,別人也遲早會想到這一點的,保密時間不會太長的。
何澤強聽我這麼說,心情稍好,就緊接著問我,具體會有多少時間。這我怎麼能說出來,提不出具體理由的,知道也不能告訴他。我心思電轉,就施展出了轉移話題大法。
“多長時間不重要,澤強你在這段時間,總不能夠閒下來……”
何澤強一聽我這麼說連連點頭。原子彈研究基本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沒有具體的實驗資料,很難進一步研究下去。
於是,我便告訴他,核能潛力巨大,核武器只是應用的一個方面,核武器還要研究完善,可不可以將其小型化,提高核原料利用效率,而且能否把核能用於發電,用作動力……
說到這裡,我想不起來,核能還有什麼用途,也就說不下去了。
然而,這對何澤強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