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後來的改革開放,眯了眯眼,道:“不算什麼,交易的結果,就是雙贏,大餅畫的再好,人要餓死的時候,也顧不上的。”
我再也不是,那個因為鬼子參拜鬼社,就可以辭職的年輕人了。那個世界已經徹底的,離我遠去。現在的我,就像傳說中威力無比的神,卻要隨著信徒的願望而動,再不能隨心所欲。我忍不住發出了無聲的嘆息,說不出是疲倦,還是滿足。
……
9月27日,我同意了日置益的約見。
這幾天來,日置益已經反覆與顧維鈞見過多次面了,關於安東衝突和安奉鐵路等問題,兩人反覆交涉,卻始終沒有結果。日置益希望能夠,瞭解一下我的想法。
面對國防軍展示的戰力,日置益非常震驚,他詢問過駐華使館的武官,小犬嘴很硬。日置益卻從小犬遊弋不定的眼睛裡,看到了不確定。日本國內的政策也不確定,雖然有人叫囂著對中國開戰,但響應的人不多。相對國防軍而言,日軍並不佔據壓倒性優勢。姑且不論雙方的戰爭潛力如何,歐戰已經把僵持不下的現代戰爭,充分演繹了一遍。然,滿洲是日本的生命線,每年從滿洲獲得的糧食和其它資源、利益,對日本太重要了,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所以,日本政府的國策如何,始終沒有一個結果,對安東衝突也是如此。日本不想與國防軍開戰,卻已經加緊了擴軍行動。如果國防軍再強硬的話……
我照例的涵喧了一下,請日置益就座,看到了大紅袍,日置益發出夾雜著高興與煩惱的感嘆。大紅袍名不虛傳,唇齒留香,回味無窮,日置益很喜歡,但是,看到了大紅袍,他也清楚,又將是艱難(重要)的一天——平時,我都請他喝獅峰“明前茶”。
出乎意料,我沒有提安東,反而問起了日本政局。日置益不明我的意思,只是小心翼翼地回答些時事變動、軼聞之類的,並不涉及就裡。
我也是隨便問問,日置益的口才不錯,描述的栩栩如生,聽起來倒滿有意思的。說了好一會兒,我停下,想了一還是問他,“日本政府的政策,有沒有一個最終決定,是決定實施大陸政策,還是海洋政策?”
這個問題很唐突,不要說,日本政府沒有決定,就算有了決定,日置益也不可能直接告訴我。
我對他歉意的笑了笑,慢慢的說道:“你不用回答。我問這個,只是因為它非常重要。安東都是小問題。如果日本不放棄大陸政策的話,中日兩國間遲早會有一戰。我們談的再多也沒有意義。”
我拿出了那個資料夾,與裡面相同的檔案,我已經在幾天前交給了由財政司、實業司、司法司、交通司和外交司抽調人員組織的一個研究小組,組長為黃庭芳。該小組研究日本在東北獲得的利益,如何在收回權益的同時,保持日本的物資供給,並在此基礎上,加深日本對我國的依賴。
我把檔案遞給了日置益,日置益雙手接過,閱讀起來,我眼看著他的臉色一點點的白下去,又一點點的紅起來。
日置益看完檔案以後,有些激動,閉上眼睛,想了想,有些抱歉的對我低了下頭,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我阻止了。
檔案其實很簡單,只是我關於中日間的一點設想。
中日結盟,成立的基礎是利益。從長遠看來,中日結盟利益很大。然,這並不意味著成功。如果眼看就不能生存了,再美好的遠景,也沒有意義。以日本的自身資源,是不足以支援其發展工業化的。但是,東北在中國的重要性,不必多說。我想解決農民問題,想工業化,東北都必不可少。我不可能在發展東北的時候,便宜日本,更不可能讓日本在東北駐軍。
所以,檔案大意如下:
“一,中國贖回南滿鐵路;
二,廢除與日本的不平等條約;
三,駐華日軍撤離中國;
四,中日互相給予貿易最惠國待遇;
五,中日雙方合資成立煤鐵等公司,雙方按比例出資,日方出資比例不超過50%,在一定年限內,該公司產品將以市場價格,優先出口給日方,最少也按比例關係執行;
六,中日同盟;
七,臺灣問題:如果日本願意把臺灣問題歸還中國,則中國同意開放某些行業給日方;也就是說,日本可以在中國從事該行業;為了照顧日方的利益,日方可以在臺某一港口駐紮一定規模的的海軍,但不得駐紮陸軍;*額外條款*
八朝鮮問題:中國承認並尊重日本在朝鮮的權益;
……”
總而言之,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