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名,我認識她的筆體。”
田鵬遠一旁忍不住抹淚泣道:“本來……本來我是不想將它拿出來的,我一看見它,就睹物思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我妻子,就會令我痛不欲生……誰料到人心兇險,竟然有人會無端懷疑我,極盡搬弄是非之能事,我也只好將它大白於天下,公之於眾了……看來筱竹真是有先見之明……筱竹呀筱竹,你真是我的好夫人、好妻子,好賢內助!你對我真是太好啦……你怎麼就知道會有人拿你的死來大做文章呢?……”
說罷,抽噎起來,真好似痛不欲生。
鍾慨一時無話可說,他的心裡如同墜了鉛石一般沉重,同時也有幾分說不出的灰心沮喪。程北可的落網,歐陽筱竹之死,本都是自己手中的利器,誰料兩擊之下,田鵬遠不僅毫髮未損,竟還有死灰復燃之象。
這時庭上形勢不知不覺間已發生大變,半數聽眾將信將疑,另半數聽眾卻開始相信田鵬遠的清白無辜了。
沉默了一會兒,法官問道:“原告,你還有何證據可以出示?如果沒有……”
鍾慨一個激靈,遂抖擻精神道:“且慢,我還有一個重要證據,可以證明田鵬遠罪大惡極,喪心病狂。”
鍾慨接過謝虹遞過來的用白布託著的手槍,呈現在法庭之上,道:“看,這就是證據。就是這支手槍殺害了汪洋。”
田鵬遠臉上不禁有些變色,額上冒汗道:“鍾慨,你、你又要幹什麼?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難道你還不死心嗎?”
鍾慨正氣凜然道:“不是我存心刁難,自古正邪不兩立。”說罷,他不再理會田鵬遠的哀鳴,轉身面向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