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畫,無所不精。”

丁碧有些不耐煩了:“太饒舌了!就讓這姑娘來,她的名字叫什麼?”

“她名叫清荷。”

丁碧聽後,不禁心中暗笑:這姑娘也未免太天真了!自名“清荷”,倒有些高雅,但是既已身入這煙花場中,能夠出汙泥而不染麼?

不一會兒,老鴇領進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只見她面貌清秀,不施脂粉,卻玉膚花容,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腰若紈素,乳蘊微豐,款款娉婷,端莊雍容。

丁碧十分高興,對鴇兒說道:“快擺酒來。”

酒菜上齊之後,丁碧向姑娘問道:“清荷姑娘,能否唱個曲兒助興?”

姑娘聽了,眉間微微一顰,便拿起琵琶,輕攏慢捻,唱了起來: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丁碧聽後,覺得悽切愁苦,又不好直問,遂斟上一杯酒,向她說道:“清荷姑娘,你彈得好,唱得也好,我敬你一杯。”

“我初到這地方,不會飲酒,請老爺見諒。”

丁碧見她斯文典雅,楚楚可愛,不由得伸手將其攬入懷中,拽她的裙子,誰知她死命掙扎,說道:“老爺!請不要這樣,我雖淪入這風月之地,可是出身清白,只陪唱,不陪——”

丁碧聽了,哈哈大笑道:“你太幼稚了!如今既入煙花,何談清白?今日我也高興,不如就讓我為你開——苞吧!”

說罷,伸手去撫摸她的胸脯,這時,只見她拼命阻擋,雙淚交流哭道:“老爺真若相逼,我只有一死罷了!”

聽她這麼一說,丁碧一下子涼了半截,那升騰起來的欲焰頓時消失乾淨,只好雙手一鬆,將她放了,心中暗自思忖:“這少女如此貞烈,更加令人憐愛,但只能用軟工夫慢慢抻她,也許時間長了,她會就範的。”

想到這裡,丁碧關切地問道:“姑娘是怎麼流落到這煙花巷裡來的?”

少女見問,那眼淚如斷線珠兒垂著道:“俺父親原是朝廷命官,在開原府裡任職。”

丁碧一聽,吃驚地急問道:“令父是誰?”

“我父親於守志,在開原城被努爾哈赤攻破時,壯烈戰死,我隨母親逃了出來,母親墜崖而死,我又……又被人賣到這裡。”

丁碧曾與開原守備官於守志有一面之交,未曾想到他的女兒竟會落到這裡,真是太意外了,於是急忙對她直說道:“清荷姑娘,你知道我是誰啊?”

那姑娘聽了這話,連忙擦去眼淚問道:“小女子怎知老爺尊姓大名?更不知老爺在什麼官衙裡任職,還請老爺明說!”

“不瞞你說,我就是這鐵嶺城裡的參將丁碧,在瀋陽城裡與令父於守志將軍曾有過晤面,不想他已作古,而你又淪落在風塵之中,真是滄桑鉅變快,人事不可量!”

這清荷姑娘也聰穎異常,立即跪倒在丁碧面前,流著眼淚,哭道:“叔叔在上,恕侄女清荷無知,在此向你老人家賠罪,尚祈原諒。”

丁碧只得彎腰雙手扶起清荷,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立即把你贖出去,不知願意與否?”

清荷聽後,立即說道:“感激叔叔厚愛。”

丁碧再次扶起清荷姑娘,向外喊道:“快來人啊!”

鴇兒進來,笑問道:“老爺有何事吩咐?”

丁碧指著清荷姑娘說道:“這姑娘的父親是我的熟人,本官要把她帶回府裡去!”

說完,從懷裡摸出兩根黃澄澄的金條,放到桌子上,對鴇兒說道:“這該夠了罷?”

那鴇兒一見,兩眼露出驚喜,嘴裡不停地說著“夠了,夠了,足夠了!”

丁碧在鐵嶺城北的烏山腳下,買了一處幽靜的小院落,將清荷姑娘安置進去。

當晚,丁碧來到藏嬌的新居小院,獨自連喝幾杯酒之後,一見新浴出現的清荷姑娘,身披天蘭色的真絲紗巾,雪白的裙裾曳地,面容仍然沒有化妝,黛眉微顰,鳳眼含春,微微突現的雙乳宛然在目,他不由得冒出一句:“好一朵出水芙蓉!”

清荷細步纖纖來到他面前,倒地跪下說道:“我清荷感激你一片冰心,只是父仇在胸,曾有誓言在先,此恨不雪,終生不嫁!你若真心憐我,為我伸仇雪恨,我定以身相許!”

丁碧一聽,十分驚歎,小小年紀,其志甚堅,只得虛與答應她再說,便伸手拉她起來道:“我答應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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