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本傑明·多拉德……”
“我曉得,”麥科伊插了嘴,“我太太也在那兒唱過一次。”
“是嗎?”利內翰說。
一張寫有“房間出租,自備傢俱”字樣的牌子,又出現在埃克爾斯街七號的窗框上。
他把話打住片刻,接著又喝哧喝哧地喘著氣笑開了。
“等等,容我來告訴你,”他說,“卡姆登街的德拉亨特包辦酒菜,鄙人是勤雜司令。布盧姆夫婦也在場。我們供應的東西可海啦:紅葡萄酒、雪利酒、陳皮酒,我們也十分對得起那酒,放開量暢飲一通。喝足了才吃,大塊的冷凍肘子有的是,還有百果餡餅……”
“我曉得,”麥科伊說,“那一年我太太也在場……”
利內翰興奮地挽住他的胳膊。
“等一等,我來告訴你,”他說,“尋歡作樂夠了,我們還吃了一頓夜宵。當我們走出來時,己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幾點啦。回家的路上翻過羽床山,好個出色的冬夜啊,布盧姆和克里斯·卡利南坐在馬車的一邊,我和他太太坐另一邊。我們唱起來了,無伴奏的男聲合唱,二重唱。看啊,清晨的微曦。她那肚帶下面灌滿了德拉亨特的紅葡萄酒。那該死的車子每顛簸一次,她都撞在我身上。那真開心到家啦!她那一對兒可真棒,上主保佑她。像這樣的。”
他凹起掌心,將雙手伸到胸前一腕尺的地方,蹙著眉頭說。
“我不停地為她把車毯往腿下掖,並且整一整她披的那條襲皮圍巾。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用兩隻手在半空比劃出豐滿曲線的造型。他快樂得雙目緊閉,渾身倦縮著,嘴裡吹出悅耳的小鳥啁啾聲。
“反正那小子直挺挺地豎起來了,”他嘆了口氣說,“沒錯兒,那娘兒們是個浪母馬。布盧姆把天上所有的星星和慧星都指給克里斯·卡利南和車把式看:什麼大熊座啦,武仙座啦,天龍座啦,和其他繁星。可是,對上主發誓,我可以說是身心都沉浸在銀河裡了。說真格的,他全都認得出。她終於找到一顆很遠很遠一丁點兒大的小不點兒。‘那是什麼星呀,波爾迪?’她說,上主啊,她可給布盧姆出了個難題。‘那一顆嗎?’克里斯·卡利南說,‘沒錯兒,那說得上是個小針眼兒。哎呀,他說的倒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