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反圍剿的成功戰法,剛好相反。”立青氣呼呼的。
“我知道,你們習慣了老毛的集中優勢兵力的運動殲敵的那套做法。”
“是呀,這有錯嗎?您得提醒恩來同志。”
“你得體諒他,太複雜了,恩來自己也在受清算,要不,我也不會跑這來印鈔票。”瞿恩無奈地說。
說話間,林娥來了。林娥跟著瞿恩來到瑞金後,擔任政治保衛局三處機要報務員。林娥告訴立青:“瞿霞關在南京國民黨老虎橋陸軍監獄,終身監禁。”
立青眼紅了:“我聽說了……”
林娥體恤地為立青送上手帕。
“這個世界上,我最不能原諒的人,就是那個王八蛋!”立青恨恨地說。
“你是在說立仁吧?”林娥問。
立青感到吃驚,自己沒講到那個“王八蛋”是誰,林娥怎麼就知道是立仁?
“你們家的事,我一點兒也不陌生。”林娥笑道。
“你看上去還真像我的師母,連說話都像瞿恩。”立青不由刮目相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那倒也是,我那姐姐要是知道是你代替了她,還不知是喜是悲呢!”立青感嘆。
立仁調離上海,任江西剿共總司令部情報中心少將主任,臨行前,來向立華告別。立華此時已跟董建昌生活在一起,收養的孩子取名“費明”,已長成三歲。
“怎麼叫費明?誰起的名字,這麼怪!”立仁問。
“老董起的,費解的費,明白的明。”立華說。
“這名字,對立統一呢!過來!費明,讓舅舅看看!”立仁一把抱過了小費明,感嘆道:“太快了,這孩子,轉眼就三歲了!”
立華聽說立仁調到江西“剿共”,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哎!你們哥倆還真的刀兵相見了……”
“不那麼直接,我主管情報偵緝。”立仁說。
“那有什麼區別?”
“咱家出了個立青,委員長還能這麼信任我們,已經是萬幸了!”立仁有點沾沾自喜。
立華冷冷地說:“你是在說你自己,不包括我。我對‘攘外必先安內’的國策有異議!”
也許是命運的巧合安排,原先黃埔三期六班的軍官生範希亮、湯慕禹、吳融,都被派往江西執行“剿共”。而被“剿”的“共”方,其中就有三期六班的“赤匪”,紅三軍團九師師長楊立青。
範希亮此時擔任師長,湯慕禹任師參謀長,吳融任團長。三個人都為人生道路的際遇感慨,在一起喝酒談心。正在盡興當中,黃埔的老長官楊立仁趕到,三人不由又是一喜。可是立仁並沒有融入到久別重逢的喜慶當中,而是很嚴肅地把範希亮從酒店叫出,同範希亮談話。
“我的人告訴我,你範師長几年前曾經和我弟弟立青有過一段特別的日子,你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立仁問。
“怎麼?你在懷疑我?”範希亮不滿道。
“不是懷疑,我只是想弄清事實。那一仗,你的團打得很好,可蹊蹺的是,你這個做團長的卻整整失蹤了八天。這八天你都在哪兒,又做了些什麼?”立仁不陰不陽。非*凡*論*壇
“不是像你楊主任想象的那樣!我可以說,我範希亮始終保持了一名軍官的榮譽。”
“那就是說,你承認你曾有被俘的經歷,我沒理解錯吧?”
“沒錯,你走投無路的弟弟,利用了我的電話線,與我豪賭了一場。”
“我要聽具體的,每一個細節都不要遺漏,尤其是他為什麼會放你。”
“他可不是放了我,你那弟弟從不做吃虧的買賣。”範希亮把來龍去脈細細說了一遍,“……就這麼回事,那些藥品物資都是我老範自家掏的腰包,沒動用一個子兒的軍費,不信你可以去查!”
立仁深深地沉陷在範希亮的敘述中。
“楊主任,我都說完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範希亮說。
立仁笑笑:“噢,沒什麼。立青他的傷沒什麼大的妨礙吧?”
範希亮略感意外:“應該沒問題。”
“此事你範師長不必再向外人說了。這件事,你就當我是作為一個哥哥,在打聽自己的弟弟。”立仁對範希亮說。
十八
在左傾錯誤路線的指揮下,紅軍第五次反圍剿戰鬥損失慘重,遭到了從未有過的失敗。仗是沒有辦法再打下去了,不得不執行十萬紅軍的戰略大轉移。按照上級指示要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