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3 / 4)

太后懿旨。”汝愚諫勸道:“天子當以安社稷定國家為孝,況有皇上御筆,及太皇太后指揮,遵命即位,方是孝道。現在中外人人憂疑,若再固辭,萬一變生不測,將置太皇上於何地?”群臣即扶嘉王入素幄,披上黃袍,又復扶至御座前。嘉王還只是卻立不肯坐。汝愚等已率百官再拜行禮,草草禮成。嗣皇即詣壽皇几筵前,哭奠盡哀。百官排班立殿中。嗣皇易衰服出,就東廡素幄立,內侍一再扶掖,始就坐。汝愚率百官謹問起居,然後行禪祭禮。禮畢退班,即命改光宗寢殿為泰安宮,奉養上皇。就算民心悅服,中外安寧。這都是趙汝愚的大功。次日,立崇國夫人韓氏為皇后。後系韓琦六世孫,父名同卿,韓侂冑的堂侄。後初選入宮,能曲承兩宮太后意旨,遂歸嘉王,即初封郡夫人,繼封崇國夫人,頗得帝眷,遂立為後。那韓侂冑身兼兩重後戚,且自居定策首功。汝愚雖然是丞相,沒有他奏準吳太后,也就無能為力了,由此日漸專橫,以為左相捨我其誰。

偏偏吳太后召還留正,仍為左相,侁胄大為失望,因是銜恨汝愚不肯保己為相,勢成冰炭。那嗣皇帝后來廟號寧宗,現在也只好稱他為寧宗。當下大赦、改元,以明年元旦為慶元元年,並同群臣拜表泰安宮。

光宗事前未曾曉得,直到寧宗即位後,方由陳源入宮奏報。

當下特召寧宗入見。寧宗恐怕受訓斥,帶著侂胄入寢殿謁見。

光宗瞠目愕視道:“你是吾兒麼?”寧宗嚇得什麼似的,口內連稱是的,目光注視侂胄,意欲叫他奏明內禪是奉太皇太后的指揮。侂胄正擬奏達,光宗先向他說道:“汝等既欲內禪,朕並未曾駐蹕遠方,近在咫尺,為甚不先來奏聞,偏去懇求太皇太后指揮,於法似嫌不合;現在既屬吾兒受禪,也不庸說了。”寧宗聽說,連忙拜謝。光宗又向他吩咐了幾句,寧宗就同侂胄退出。那李後自尊為太上皇后,不能干預朝政,只好安分守己。偏偏韓侂冑仗著吳太后、韓皇后的兩重內戚,作威作福,日益驕橫。一日,往見汝愚道:“此次定策功臣,惟公與我,宜請封賞,公何遲遲不奏呢?”汝愚答道:“君系外戚,吾是宗臣,國家有疑難,理當出力維持,何可言功,以圖爵賞;惟爪牙之臣,自當推賞。”侂胄不歡而別。次日,汝愚入奏,請加郭呆以節鉞,遷侂胄為防禦使,侂胄大為失望。寧宗固知受禪時,虧得侁胄力請吳太后,有功於己,漸加親倖。寧宗又因汝愚定策功高,詔拜右丞相。汝愚力辭道:“臣屬同姓之卿,不幸處君臣之變,安敢言功?務請收回成命。”寧宗見他功成不居,遂命為樞密使。知臨安府徐誼往見汝愚道:“侂胄異時,必為國患,宜飽其欲,調居外任,庶免後患!”汝愚含笑答道:“侂胄居朝,猶如虎在柙中,奚能為人患?一經外調,好似縱虎歸山,再加以節鉞,授以兵權,簡直是為虎添翼了。”徐誼無言而退。汝愚因葉適贊襄定策有功,擬加封賞。葉適當面辭謝道:“國老效忠,原屬人臣的天職,語云:”食君之祿,必當忠君之事。‘適雖不愚,豈敢邀功,以膺濫賞;唯侂胄心懷缺望,所冀不過節鉞,宜如願以償,外調為節度使。“汝愚只是搖頭不允。葉適又道:”若不將他外調,只恐怨恨日深,必遺後悔。“汝愚答道:”且作緩圖。“葉適告退,預料禍患將作,犯不著處此漩渦中,就力求外補,隔不多時,就出領淮東兵賦。寧宗即位之初,尚能採納忠諫。有侍御史章穎,疏論內侍陳源、楊舜卿、林億年等離間罪惡,下詔一體貶官斥逐。寧宗欲得正士侍講經筵。汝愚首薦朱熹,黃裳亦言熹為當世大儒,於是下詔召熹入值經筵,命為煥章閣待制兼侍講。熹奉召入都,在途聞得泰安朝禮尚缺,近臣且有用事者,等到入對,就上疏直奏道:”陛下嗣位之初,方將一新庶政,自宜愛惜名器。若使幸門一開,其弊不可復塞。至於博延儒臣,專意講學,必求所以深得親歡的,為建極導民的根本;思所以大振朝綱的,為防微慮遠的宏圖。“疏上不報,力辭新命,不許,只好留侍講筵。時值趙彥逾按視孝宗山陵,以為土肉淺薄,下有水石。寧宗又命孫逢吉按復,也說有水石發見,奏請別求吉兆。有旨命大臣集議,左相留正即與輔臣等在都堂集議。汝愚的意見竟與留正相反,辯駁多時,未曾決議。侂胄也在都堂,目睹兩人爭持不下,就乘間進讒,入奏寧宗,極言留正糊塗已極,難勝宰執之任。寧宗竟信其言,馬上下詔罷正為觀文殿大學士,判建康府,一面進汝愚為右丞相。汝愚本甚倚重留正,及聞此次罷相,純出侂胄的讒間,便向籤書樞密院事羅點說道:”我和留正為公事爭論,私交甚厚;侁胄竟敢藉此進讒,倘若事事如此,大臣還能說話麼?“羅點正欲答言,忽見門吏來報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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