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放過。
劉楚忽然低頭湊近。
黃單紋絲不動,看男人的臉在他的瞳孔裡放大。
倆人幾乎鼻尖相抵,誰也沒動。
劉楚先退開,走了。
捕快們都察覺老大不對勁,很不對勁。
“老大走著走著,又撞到門了。”
“撞到門是小事,我擔心老大揮刀的時候砍傷自己。”
“你們說老大是怎麼了啊?”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感覺老大那樣兒,像是媳婦跟人跑了。”
“胡說八道,老大連媳婦都沒有,跑個屁啊。”
劉楚在房裡喝悶酒,發呆,練刀,誰來也不開門。
初八那天,是黃道吉日,宜嫁娶。
宋家張燈結綵,鎮上有頭有臉的都過來了,門口坐著賬房先生,在那登記來客的禮錢,不光拿筆寫,還報出來。
“戴老闆,二百兩銀票一張,玉如意一對!”
後頭的人都面露尷尬之色,戴老闆給那麼多,這讓他們怎麼好意思少給?
戴老闆今兒穿的跟新娘子似的,那身正紅色旗袍稱的膚白如瓷,該豐滿的地方特別滿,該細的地方非常細,該翹的地方很翹,形狀像個大桃子,她一出現,就讓女人嫉妒,男人上火。
開著鎮上最大的酒樓,還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跟戴老闆寒暄的人有很多。
“奇怪,我前段時間還跟戴老闆一起喝過酒,她怎麼記不得我了?”
“廢話,你也不看看戴老闆那|騷||勁,跟她喝酒的多了去了,你還不知道排在哪一號呢,想開點吧。”
“你不知道,戴老闆的記性是出名的好,當年我只跟她有過一面之緣,隔了七|八年,她都能一眼認出我來。”
劉楚就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站著,將那些人的談話聽進耳中。
他把目光鎖定在戴老闆身上,對方在跟一個男的說笑,滿面春風,哪有一絲一毫的擔憂,好像酒樓開不開業都沒關係,死去的張老闆就是一陌生人。
那香水味都飄他這兒來了,劉楚皺眉,忍住去找那位大少爺的心思,往老夫人那兒去了。
宋氏在招待客人,儀態大方端莊,沒有什麼異常。
趙老頭過來了,身邊帶著書生,他對書生說著什麼,倆人一塊兒去跟宋氏道賀。
沒過多久,戴老闆也來了。
劉楚暗中觀察,黃單也喬裝打扮了,穿一身下人的衣服,躲在後面偷聽。
上午,迎親的隊伍到達葉府。
黃單|騎||在馬上,穿的喜服,他看到媒婆和丫鬟扶著葉藍出來,坐上花轎。
花橋從大門口抬起,在人們的注目之下,沿著東大街吹吹打打,在途經蚯蚓河時,葉藍說她肚子不舒服,要歇一歇。
隊伍停下來沒一會兒,媒婆就提著裙襬跌跌撞撞跑到黃單面前,拍著大腿喊,“宋少爺,新娘子跑咯——”
這一訊息讓鎮上的人們有笑話看了。
葉父鐵青著臉送走親朋好友,氣的掀了桌子,讓府裡所有下人都出去找,就是綁,也要把她給綁回來。
宋府這邊還好,宋氏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事可以承受,不至於氣昏過去,她跟來客們打過招呼,反過來安慰孫子,說葉藍跑了就算了,“這敗壞門風的事,不是你,是她自己。”
“一個女人,把終生幸福當兒戲,也不在乎家裡要面對別人的閒言碎語,她的心性好不到哪兒去。”
宋氏說,“阿望,奶奶以為葉藍只是性格開放了些,沒想到她會在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還好沒拜堂,親沒結成,不然往後還不得給宋家丟盡顏面。”
她覺得不對頭,“葉藍為什麼要跑啊?不是她自己提出要嫁給你的嗎?”
黃單說不知道。
宋氏說,“你先回房吧,有什麼事明兒再說。”
黃單關上門,長舒一口氣。
這出戏是他陪葉藍演的,到這裡,他的戲份已經結束了,後面的一大部分情節,都由葉藍和另一個主人公去演繹。
當初葉藍來找他,在房裡向他下跪,求他幫忙。
他答應了。
後面的一切發展,都和葉藍所說的相差無幾,她為了這一天,精心策劃了很久,最終如願以償。
黃單走到床邊,把被子一掀,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他後退好幾步,“娟兒,你怎麼在我床上?”
娟兒瑟瑟發抖,她的眼眸溼潤,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