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偷聽到幾個弟兄在走廊說話,沒成家的說著鎮上的女人,有戴老闆,葉家千金,成家的把自己相好的掛在嘴邊,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他聽到一弟兄說起自己那相好的,什麼臉很光滑,模上去像模著綢緞,手白白的,身上香香的,還很怕疼,喜歡哭。
這些資訊勾勒出一個人來。
劉楚以前沒少被弟兄們拉著去喝花|酒,所有人都能看著女人起反應,他不能。
從未體驗過。
有生以來,劉楚第一次有了和弟兄們相同的反應,終於體會到了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就在前不久,不是女人給的,是和他一樣的男人,一個愛哭鬼。
他在那之後的幾天,就有意無意的去找外形氣質都相似的試驗,全都不行。
男人女人都沒用,只有哪個愛哭鬼才可以。
這真是個令他煩躁的結果。
黃單不曉得劉楚的糾結和苦悶,掙扎,他照常來照顧,本來是想借機得到案情方面的資訊,結果一無所獲,每天都被對方氣的想吐口血。
愛撒謊就算了,還心口不一,彆扭,嘴巴毒,很壞,毛病非常多。
劉楚自相矛盾,一邊希望看到青年,一邊又不給好臉色,就這麼過了十多天,他有要緊事,能走動就要開始忙,可惜不能裝上兩三個月。
黃單看男人能走了,“那我明天不來了啊。”
劉楚沒搭理。
黃單上馬車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他往後扭脖子,什麼也沒有。
窗戶那裡,劉楚抽自己,“人都走了,還看什麼?”
他按著窗沿俯視,目送馬車離去。
黃單回去時,聽到管家的稟報,知道葉藍來了,就在他的房裡。
他感到詫異,葉家怎麼會放葉藍出來的?難道是她想通了,放棄了?
帶著一肚子疑問,黃單去了房裡。
約莫有一炷香時間,不止是娟兒,還有其他婢女都見到葉藍從少爺的房裡出來,面|頰|潮||紅,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嘴上的口紅都沒了。
她們都是女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宋氏很快就過來,“阿望,你碰葉家那丫頭了?”
黃單說,“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做。”
這話很像是小孩子做錯事的心虛,慌亂,怕被責罰,不敢承認。
宋氏拍拍孫子的手,“碰就碰了吧,奶奶不怪你,我們宋家缺一個孫媳婦。”
黃單說,“奶奶,我真的沒……”
宋氏打斷他的話,“府裡有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鎮上也傳開了,阿望,不管是有,還是沒有,對葉家那丫頭而言,都只能有,你明白奶奶的意思嗎?”
黃單垂眼,“明白的。”
宋氏說,“接下來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奶奶來給你張羅。”
葉父為了家族的聲譽,女兒的名聲,他當天就親自上門,撇下一張老臉,主動跟宋氏商量親事,聘禮方面都無所謂了,只要求儘快成親。
況且,女婿是宋家嫡子,這太重要了,倘若換一個,葉父不會這麼著急。
外頭傳的沸沸揚揚。
宋家少爺要娶葉家千金,男才女貌,門當戶對,可喜可賀。
劉楚來宋府找黃單,他一個人來的,沒帶哪個弟兄,“宋少爺要成親了,恭喜啊。”
黃單趴在欄杆上餵魚,“你來就是要跟我道喜?”
劉楚倚著柱子,“是啊,好歹相識一場。”
他眯著眼睛,勾唇笑道,“人跟人真是不能比,有的人生來就如同塵埃,螞蟻,淤泥,而你宋少爺含||著金湯匙出生,早年留洋在外,回來就娶貌美如花的妻子,擁有龐大的產業,這些都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東西。”
黃單看著池子裡的鯉魚,“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感受?”
劉楚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那你是什感受?說來聽聽。”
黃單沒出聲。
劉楚戲謔,“怎麼不說了?還是要我替你說?”
他笑著說,“馬上就當新郎官了,娶的妻子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很開心吧?”
黃單轉頭,“別笑了,很難看。”
劉楚嘴角強行扯出來的弧度僵硬,他不笑了,心裡的情緒全往外湧,“宋望,老夫人給了我一張請帖,你說我要不要來?”
黃單說,“你會來。”當天來的人很多,是一個查線索的機會,男人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