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裡行間都是嫌棄。
黃單想把“哭成死狗”那個產品在這個男人身上用一次,看看對方會不會哭,結果系統先生告訴他說,積分所剩不多,他才有危機感。
明明已經在省著點用,還是快用完了。
那就換一個方法好了,黃單沉吟,他起身,裝作沒站穩,往男人懷裡倒去。
意料之中的被大力撥開,黃單在摔倒的前一刻,成功將手肘撞向男人的鼻樑。
劉楚吃痛的聲音響起,他快速捂住鼻樑去後院,片刻後才出來。
黃單的眼睛更紅,剛才摔的不輕,把膝蓋磕到了,他疼的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見男人出來,就盯著看。
男人的兩隻眼睛都有點紅,眼角溼溼的,有水光。
黃單說,“你會哭啊。”
劉楚的面色陰寒,“不然呢?”
黃單說,“抱歉。”
劉楚的鼻子好像流了不少血,周圍還有未洗掉的血跡,“宋少爺,請你離我遠點。”
黃單說,“好吧。”
他拉椅子,坐在男人對面。
“……”
劉楚的額角青筋鼓動,這大少爺是不是洋墨水喝多了,把腦子喝壞掉了?
黃單捕捉到男人的眼角有一滴淚緩緩滑落,他的目光一路追隨,在那滴淚淌過男人線條分明的面龐,要滴下來時,下意識的伸手去接,手腕就在半空被抓住了。
劉楚調笑,“宋少爺,你想幹什麼?摸我哪兒?”
黃單疼的吸氣,“鬆手。”
劉楚鉗制住青年細瘦的手,嘖嘖道,“這國外真不能待,宋少爺去一趟回來,都聽不懂人話了。”
黃單擰著眉心,“劉捕頭,你把手鬆開。”
“怎麼,剛才不是還挺有能耐嗎?”
劉楚輕嗤,“我讓你離我遠點,你當我在放屁,宋少爺,你這細|皮|嫩|肉的,像個女人,但你不是,我這人吧,只陪女人玩,至於男的,我沒那興趣。”
他的唇角挑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弧度,眼中沒有笑意,“所以你要是覺得無聊了,想玩兒,就找別人去,再跟我搞這套,可沒什麼好果子吃,聽明白了嗎?”
黃單哭了,啞聲說,“你弄疼我了。”
劉楚一愣,他猝然就拿開手,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青年,嘲諷道,“跟個娘們似的。”
黃單猛地抬頭,有什麼情緒在眼中浮現,在探究著什麼,又沉下去,他垂著頭,眼淚在鼻尖上凝聚,一滴一滴往下砸。
青年沒有扯著嗓子哭出聲,就是很疼,都在臉上寫著呢。
劉楚偏頭吼,“四毛!”
四毛瞪瞪瞪跑下樓,看到眼前的情形,他磕磕巴巴道,“老,老大,怎,怎,怎麼了這是?”
劉楚忘了自己要說什麼,“沒什麼事。”
四毛,“……”
他瞅一眼青年,哭的好可憐,看起來很疼的樣子,“老大,宋少爺哭了呀。”
劉楚斜眼,“你再不走,我讓你跟他一塊兒哭。”
四毛立馬就走。
劉楚拿著刀在周圍走動,一圈又一圈,他上樓,挨個廂房查問去了。
黃單坐在椅子上,等疼痛感達到最高值,又一點點褪去,除了這個,也沒別的辦法。
他看看手腕,有一片紅,習武的人,力道真不討喜。
先把劉楚排除吧。
黃單想到了什麼,他的眼角一抽,那古籍,趙老頭知道,看樣子,老太太也清楚,還有那書生,這麼一來,說是秘密,其實也不算。
妖肯定有所耳聞,很有可能為了擺脫嫌疑,想繼續混在人群裡玩下去,故意搞出眼淚。
黃單在心裡嘆氣,又沒法往前走了。
真假的界限不是模糊,是根本就看不到。
酒樓發生命案,戴老闆人醒著,精神卻很恍惚,沒心思做生意,就差人在門外掛了個牌子,說是酒樓歇業三日,連跑堂的打雜的都一律支走了。
鎮上的人看到捕快在酒樓進進出出,都開始猜測,不會是又有人死了吧?可千萬別是。
他們往酒樓那兒聚集,想問個情況。
劉楚讓四毛幾人在門外應付,誰要是敢在節骨眼上挑事,就關起來。
酒樓外面躁動不止,裡面也不消停。
張老頭嚷嚷,說上午有課,必須要出去,葉父也是,他的眼睛裡有紅血絲,一晚上沒睡,臉色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