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蹭在男人的脖頸裡面,察覺他的身子僵了僵,轉瞬即逝,“舅舅,我們要在這裡住多久?”
聶文遠的腳步不停,步伐輕鬆,“這裡不好?”
黃單望望滿視野的皚皚白雪跟灌木,“適合躲避仇家。”
聶文遠的眉頭微動,掌心的柔軟讓他心猿意馬,沒忍住的抓了一下。
黃單裝作沒感覺。
上午有個中年男人過來,送了藥跟吃的,他見著黃單,露出很微妙的表情,有驚訝,難以置信,好奇,最後是小心翼翼。
黃單將中年男人的表情變化收進眼底,他沒有在意,手拿著筆在紙上畫畫,頭都沒抬一下。
聶文遠收拾了冰箱裡的東西走過來,只是一眼,他就知道畫上的人是他自己,“舅舅從來都不知道小於還會畫畫。”
黃單說,“我也不知道,今天剛發現的。”
聶文遠的眼眸微眯,那裡面有什麼掠過,又沉下去,“看來小於是個天才。”
黃單把那張畫拿起來,“舅舅,送你。”
聶文遠收進抽屜裡,跟那個寓意吉祥的玉鐲放在了一起。
雪又飄飄揚揚的從天而降,給花草樹木蓋上一層又一層的白被子,也不問問它們需不需要,很是自作多情。
黃單在這裡住了下來,每天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聶文遠,閉上眼前的前一刻看到的人也是他。
一天夜裡,黃單突然睜開眼睛。
被抓包的聶主任照舊很淡定,也很平靜,“怎麼醒了?”
黃單一時不知道怎麼接,他想說你之前親我的時候應該很輕柔,所以我是沒察覺,只能靠嘴裡的味兒來確定親沒親,但是你剛才親我那麼粗魯,不但伸舌頭,還咬上了,我醒不是很正常的嗎?
聶文遠把燈開啟,“不舒服?”
黃單看到男人眼裡的擔憂和緊張,他揶揄的念頭頓時就沒有了,隨意找了個藉口,“想喝水。”
聶文遠沒起來。
黃單幾不可查的往男人身上一掃,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