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
醫院走廊上站著十幾個人,身上都溼答答的,腳邊積著一灘水跡。
其中一人見到聶文遠,就連忙跑了過來,他在說話前望了眼黃單,欲言又止。
聶文遠頷首,“說。”
那人得到指令,眼睛微微睜大,很是不敢置信,他又望了眼黃單,黃單也回他一個眼神。
似乎沒想到黃單會迎上來,那人臉上不解的表情凝固,察覺一道視線掃來,他立刻就把頭低下去,沉著聲音彙報情況。
接到電話過後,一行人就急忙去了堤壩那裡,一個一個沙袋的拍打,如果裡面是人,聲音會不一樣,他們是拍到最後一個時,聽出了異樣。
劉全武被塑膠薄膜裹住塞在裝沙的袋子裡面,他的頭部有傷,身上多出骨折,傷勢極其嚴重,塑膠薄膜裡面都是血,那血很多,像殺了頭豬。
當時劉全武還有微弱的心跳,現在手術室的門緊閉著,他的命會有多大,有多硬,誰也不知道。
聶文遠揮手讓底下人離開,他揉揉額頭,眉眼下的陰影很深。
黃單說,“全無叔叔會沒事的。”
聶文遠並不言語,面上也不見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捉摸不透。
黃單看男人這樣,心裡就很沒底,他越看越覺得對方在某些方面像極了自己,之前幾次真沒有,怎麼這次會……
頭有點疼,黃單不去想了,他背靠牆壁,等著劉全武的手術結果。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聶文遠的手機隔會兒就拿出來,不是接電話,就是打電話,在他掐掉一通電話後,嗓子都幹了,“回去。”
黃單搖頭說,“在這裡等吧。”
聶文遠的眉間出現川字,拉了小外甥的手就走。
回到住處已經快零點了,黃單洗洗就去客房睡覺,走前跟男人說了聲晚安。
聶文遠在椅子上坐著,房門關上後他掀了一下眼皮,又闔上去,一口一口的抽菸,似乎是有困擾的事令他煩躁。
劉全武的手術持續到第二天早上,結果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目前對黃單來說,他所面臨的局面就是受害人瘋了,嫌疑人之一盡人事聽天命。
黃單喝著豆漿,劉全武這條線先擱著,剩下的就是陳飛陳小柔兄妹,還有個王明。
他把豆漿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