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有外形,有錢,就是煙癮大,不誠實。”
聶文遠的眉毛輕揚,“舅舅什麼時候不誠實了?”
黃單說,“是人便會衝動,會有欲||望,舅舅你說自己沒有,就是不誠實。”
聶文遠想教訓,卻陷入莫名的情緒裡面,無法形容是一種什麼情緒,他不討厭,不排斥,卻非常陌生。
短暫的靜默過後,黃單想了想問道,“舅舅,那一萬塊錢的事查到了嗎?”
聶文遠意味不明,“你記掛的事不少。”
黃單的心裡咯噔一下,他去觀察男人的面色,試圖捕捉到對他起疑心,或者是覺得他逾越的蛛絲馬跡。
聶文遠說,“小於,你怕舅舅生氣,就乖乖的,別管太多,嗯?”
黃單說,“哦。”
他頓了頓,“可是舅舅,錢是我從王明那裡拿的,這件事跟我有關,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聶文遠揉揉眉心,“人在外地。”
黃單聽明白了男人話裡的意思,劉全武這時候不在t城,他的人還沒找到。
劉全武偷拿了錢出去賭||博,合情合理。
黃單在欲要把這條資訊打上確定的記號時,他又動搖了,根據前幾次的經驗,不到最後,真相還說不好是哪個。
衚衕裡的洪水沒全部退掉,水位線淺了一些。
車停在路口,黃單幾人往衚衕裡走去,深一腳淺一腳的,泥巴亂飛。
聶友香早早就搬了個小竹椅,坐在大門口邊等邊跟馬大伯聊天,她望見了人,就趕馬大伯走。
馬大伯知道聶友香的為人,他也不惱,朝往這邊來的聶文遠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揹著手回了自己的小屋。
聶友香看大兒子走路的姿勢不太對,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出門前穿的那套,一看就是聶文遠的,她的眼睛一轉,直接轉到了聶文遠那兒,什麼也沒說就把大兒子叫到屋裡。
片刻後,聶友香跟聶文遠坐在屋簷下,她的心思多,半天才斟酌著蹦出一句,“文遠,小飛把事都跟我說了,他動手打小於是不對,我已經說過他了。”
“他倆是我的兒子,你的外甥,你幫著哪邊,我都不好說什麼,不過,你因為小於流點鼻血,就把小飛的腿給踢的那麼嚴重,骨頭都傷著了,有點說不過去。”
聶文遠吹吹茶杯裡漂浮的翠綠茶葉,“小於怕疼。”
聶友香聞言,就跟聽到多大的笑話似的,“是小於跟你說的?他說的話你也信?五歲以前還好,能用好吃的好玩的哄著,五歲以後整個就是一草上飛,根本不在家呆,甭管是哪天,他回來的時候身上鐵定有傷,我就沒見他哭過鼻子。”
她說著就唉聲嘆氣,言語裡盡是悔不當初,“也怪我們,從他出生就寵著他,要什麼給什麼,把他給寵的無法無天,往歪了長,後來想掰正卻怎麼也掰不過來了。”
聶文遠喝口茶,“過去的他不怕疼,現在的他很怕。”
聶友香聽不懂了,什麼叫過去不怕,現在怕?又不是換了個人,她挺想知道小兒子是怎麼做到的,平時跟聶文遠能有什麼共同語言,要知道聶文遠最不能接受無所事事,混日子的人。
“小飛最近心情不怎麼好,小柔又出了事,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做舅舅的,就別往心裡去了。”
聶文遠的手機響了,他起身出去接電話。
聶友香去找小兒子,“小於,我讓你在你舅舅那裡給你哥多說點好話,你有沒有說?”
黃單沒說。
聶友香作勢要擰他的耳朵,“媽問你話呢,你當耳旁風,吹一吹就過了?”
黃單往後躲,人跑到了院子裡。
聶友香氣道,“媽的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麼?”
黃單站在門頭底下,“就這麼說。”
聶友香四處找找,沒找到東西丟過去,“臭小子你要氣死你媽啊,你站門口,也不怕讓人聽了笑話,回來!”
黃單挪近一點,停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聶友香看出小兒子對自己的戒備,她也沒去管,“你姐的情緒很不穩定,從今晚開始,你跟你哥輪流看著點,媽怕她鑽牛角尖。”
黃單說,“我的東西還在舅舅那兒。”
聶友香坐回小竹椅上面,“回頭找個時間再去拿就是了。”
黃單說,“那我去跟舅舅說一聲。”
聶友香瞪著小兒子的背影,她搖頭自言自語,“奇了怪了,他倆親到這種地步了嗎?”
黃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