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說他……”
“說他什麼?”
說話的小夥子站起來,“我給忘了,不行我尿急,先走一步。”
黃單跟了上去,一路跟去了紅星廠,對方是廠裡的人,直接就進去了,他被攔住,不得不報上了聶文遠的名字。
88。風花雪月
黃單被帶去聶文遠的辦公室; 剛到那兒; 裡面就傳出杯子打翻的響動,伴隨著一道憤怒的吼聲。
“文遠,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真打算袖手旁觀?”
黃單停下腳步,邊上帶他過來的倆人也停住了,一臉的掙扎; 想聽又不敢聽。
那倆人掙扎了不到一分鐘,就把好奇心給扔了; 匆匆對黃單說了一句“你在這兒等著吧”,就腳底抹油,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生怕走慢點聽到不該聽的; 丟了工作。
黃單動動眉頭,他又一次從側面瞭解到了聶文遠的手段。
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的人; 黃單的生活裡除了工作上的同事; 就是管家了,他沒有親戚; 不知道那種相處是什麼樣子,沒體驗過。
黃單搜過原主的記憶; 對他而言,舅舅一直是個很嚴肅的人; 充滿威嚴; 他不敢在舅舅面前開玩笑; 羨慕可以坐在舅舅腿上撒嬌的姐姐跟小薇。
從原主記事起,舅舅沒跟誰鬧翻臉,沒跟誰動過手,也沒跟誰親近過,他唯一怕的就是舅舅,怕被教訓。
只要原主一鬧,聶友香就拿出舅舅來嚇他,等他長大了,皮硬實了,僅僅只是個名字的效果漸漸減輕,人忙的很,也沒時間上門親自管教。
否則原主也不會跟幾個朋友一起犯事蹲勞改。
黃單的思緒回籠,他往前走兩步,耳朵幾乎貼上了辦公室的門。
一門之隔,劉全武的聲音又響了,他的情緒平復了一些,“你也知道,我哥把家裡的老本全撈進自己的腰包裡,一個人偷偷去了b城,現在我爸已經下崗了,我要是再丟了飯碗,家裡就揭不開鍋了。”
“文遠,我聽說過你在w城的事兒,曉得你這些年混的好,結交了幾個當官的,而且就憑你跟邱老闆的關係,他也不會不買你的帳。”
黃單聽到聶文遠說,“政策改動了,現在正處於實施階段,後面還有變數。”
劉全武又發了火,手握成拳頭在辦公桌上重重捶一下,“去他媽的政策,你聶文遠在t城跟土皇帝有什麼區別?想辦個事,還不是動動手指頭就有人替你去辦?”
黃單抿嘴,聶文遠不講私情,只講原則。
劉全武粗聲喘氣,“我知道你看不慣我老是賭||博,以前沒少訓我,你的那些大道理我聽著煩,也聽不懂,不過我那時候就看出來了,你打心眼裡瞧不起我,覺得我沾上賭,一輩子就完了。”
“文遠,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經丟了兩根手指頭,臉上也多了道疤,這代價不低,從那以後我就戒了賭,這幾年連牌都沒怎麼摸過,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我爸,還有老王他們。”
黃單沒聽到聶文遠說話,只聽到劉全武一個人在說,“你要是沒時間跟邱老闆碰面,跟他通個電話就行,或者給我寫個介紹信,我進了新世紀那個專案,也能攢攢錢娶老婆,讓我爸抱上大胖孫子,你說是不?”
辦公室裡安靜了兩三分鐘,聶文遠的聲音響起,“小薇出事那晚,你在哪兒?”
黃單貼的更近。
劉全武第三次發火,情緒失控,滿嘴髒話,“我|操||你媽的,聶文遠,你什麼意思?懷疑到兄弟頭上來了?”
“小薇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去w城發展的這些年,還不是我護著她,上個月她出了那檔子事兒,我心裡比你更不好受!”
聶文遠說,“她跟你非親非故。”
劉全武氣的臉都青了,“聶文遠,你這話是人說的嗎?我們是兄弟,小薇是你外甥女,我能不管?”
他的眼睛充血,“有一年小薇跟家裡吵架離家出走,是我接到了風聲,連夜在t城的大街小巷尋找,把人給找到了帶回家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我跟她家裡人一樣,等著天亮再找,她已經被人給……”
聶文遠說,“你沒必要這麼激動。”
劉全武冷笑,面上的肌||肉都抖了抖,“沒必要?我他媽的肺都快氣炸了,知道我為什麼討厭讀書人嗎?就是你這樣的,說話藏著掖著,嘴上一套,心裡一套!”
聶文遠說,“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劉全武立刻就問,“你查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