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模糊,“吃出來了。”
黃單不再說話,鼻子裡發出細微的音節,溼||膩||膩的,沒一會兒,他的脖子後仰,背部離開毯子,弓出一個舒服的弧度,不到一分鐘就又躺回去,不動了。
陸匪抹掉臉上的汗水,掌心裡還帶著淡淡的腥味兒,他湊過去,試圖抱起青年,對方倒好,直接癱了,“祖宗,稍微繃著點兒,別跟稀泥一樣的灘在床上。”
黃單渙散的眼神有了點焦距,他抓著男人的手臂,被帶著坐了起來。
陸匪把青年抱在懷裡,親著他溼||潤的雙唇,鼻息裡的燥||熱越發的濃烈,體內的血液加速流動著,有一把火在各個角落的亂竄,快要把自己給點燃了爆掉。
對陸匪來說,接下來的幾分鐘流逝的異常漫長,長到他有種世界經歷了多個四季輪迴的錯覺。
而擱在黃單身上,絲毫沒那種感覺,他等了等,“好了嗎?”
陸匪還僵硬著,渾身發燙,整個人就像是從火堆裡撈出來的石頭,他似乎正站在十字路口,面臨著人生的重大抉擇。
黃單親一下他的鼻尖,將剛剛凝聚的那滴汗珠吃掉,聲音裡帶著笑意,“陸匪,你看看窗外,天快要黑了。”
陸匪渾身淌汗,呼吸粗重的呵斥,“別說話!”
黃單兩隻手一邊一隻,按住男人的肩膀,他什麼也不說,就猛地一個使力,親自用行動向對方詮釋了什麼叫長痛不如短痛。
那一瞬間,陸匪額角的青筋暴起,瞳孔一陣緊縮,呼吸都忘了。
黃單拍拍男人汗溼的寬厚背脊,安撫著說,“別咬緊牙關,那樣你會更疼,陸匪,想哭就哭吧,不要忍著。”
陸匪疼的要死。
活了三十年,從來沒這麼疼過,這種疼,跟他被人捅一刀,打一拳不是一個疼法,他不停抽氣,太痛苦了,說話時的聲音嘶啞難辨,像是一頭瀕臨死亡的野獸,“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哭了?”
黃單說,“左右兩隻。”
陸匪死到臨頭,還在嘴硬,“那完了,你兩隻眼睛都瞎了。”
黃單把手|插||進男人潮溼的短髮裡面,指腹輕輕按||壓,“還疼嗎?”
陸匪沒說,答案寫在他的臉上,眉頭死死皺著,唇線抿的鋒利,俊毅的五官都快扭曲了。
黃單親親男人緊抿的薄唇。
陸匪的眼眶猩紅,他被青年折磨的快瘋了,“季時玉,你別咬我。”
黃單的頭上出汗,臉上多了一滴溫熱的液體,他愣了愣,抬頭看著男人紅紅的眼睛,“不行就算了吧。”
陸匪憤怒的低吼,“你給我閉嘴!”
黃單說,“你哭了。”
陸匪的眼皮半闔下去,聲音裡帶著很重的鼻音,嗓音也啞的厲害,“還不是被你咬的。”
黃單的臉上又多了一滴溫熱的液體,“陸匪,你退出來吧。”
陸匪的眼皮完全闔上了,“不退。”
下一刻他就青著臉吼出聲,“季時玉你又咬我!”
“……”
黃單哄道,“我控制不住,這樣,我輕點,你也輕點,我數到三,我們一起深呼吸,放鬆。”
陸匪哭笑不得,他粗聲喘氣,把滴著汗的臉埋進青年的脖子裡,發狠的親著,咬著,“你當老師當上癮了是吧?行,我讓你當,以後只給我當,我一定會對你學以致用。”
黃單明顯感覺男人沒那麼僵了,疼痛感應該有所下降,他鬆口氣,想著法子的幫對方分散注意力,說說明天的天氣,早中晚三餐,後天的天氣。
陸匪清楚懷裡人的心思,他擰著汗溼的眉峰喊了聲,“季時玉。”
黃單的臉在他胸口蹭著,“嗯。”
陸匪彎著腰背,下巴抵在青年肩頭,他又喊,嗓音沙啞,氣息粗且沉重,“季時玉。”
黃單這次還是回應了男人,甚至多說了三個字,更是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耐心已經沒了,“陸匪,你快點。”
陸匪扣住青年快散架的身子,從頭到尾都沒喊一聲,乖的不像話,他擔心對方有個好歹,一直留著三分力,“還要多快?你不想活了是吧?”
黃單抬頭對他笑,實誠又直白,不扭捏,不隱藏,“陸匪,我喜歡跟你做||愛,很喜歡。”
“操!你自找的!”
陸匪粗著嗓子低罵,把人翻過來壓在了床上。
一個多小時以後,黃單神清氣爽的從衛生間出來,他一邊擦頭髮,一邊問著靠坐在床頭,悶聲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