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一條腿帶來的併發症多,黃單每天都在學著照顧他,儘可能的把他養的好好的,讓他多活一天,倆人用的菊花靈越來越少,所以到這個世界才有的剩。
思緒回籠,黃單再把視線挪向男人,“你穿的褲子顏色淺,溼了會很明顯的。”
戚豐的喉頭滾動,他摸根菸點上,往青年的口鼻噴吐煙霧,神情一下子變的模糊,嗓音沙啞,“這麼關心叔叔啊?”
黃單吸進去一大團的煙霧,他偏過頭咳兩聲,鼻尖有點紅。
戚豐叼著煙,三魂六魄都回來了,還是平日裡的模樣,剛才短時間出現的怪異情緒全不見了,他心想,在一個小輩面前,我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大家同是男人,從出生就帶著一把槍防身,都一個樣,不差什麼。
不過就是長期沒練槍法,不小心讓槍走火了而已。
這麼一通思想工作做完,戚豐渾身繃緊的肌||肉都放鬆了,就是那目光還照樣穿透煙霧往青年的臉上颳著。
黃單察覺出男人的心理變化,他的嘴角幾不可查的抽了抽,把一卷紙放到桌上,“我先下去,你在樓上解決了再下來。”
走到樓梯口,黃單又折回來,“聲音小點。”樓上沒門,只要有一點動靜,樓下的人都會聽的很清楚。
戚豐做了個吞嚥的動作,一個人能搞出什麼聲音?
黃單沒走。
戚豐彎下腰背,噴灑在他臉上的氣息裡全是菸草味,“怎麼,想幫叔叔?”
他難受的很,理智還在,這話純粹就是故意嚇嚇這小東西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落荒而逃,而是很淡定,淡定的過了頭。
黃單說,“我沒洗手。”
戚豐,“……”
青年那雙眼睛裡看不見一絲的骯||髒,戚豐嘴邊的煙都抖了抖,搞的就好像骯髒的只有他自己一樣,他直接就在對方的背上一推,“下去下去。”
黃單站穩了往前走,“二三十分鐘可以嗎?”
戚豐看著青年瘦瘦的背影笑,“你當叔叔是你啊?一小時。”
等下樓的聲音消失,戚豐背靠牆壁,手揉著額頭苦笑,“老夥計,你這回是想玩死我啊。”
結果黃單在樓下待了十分鐘不到,男人就從樓上下來了,那張臉黑的沒法看。
還好張父張母出去了,不然肯定會問的。
戚豐周身氣息陰沉,本來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雙眼睛,慢慢的是鼻子,嘴巴,最後勾勒出一張臉來。
那一瞬間就完事了。
戚豐在心裡罵罵咧咧,鬼知道我在樓上經歷了什麼。
黃單忍不住問道,“這麼快?”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戚豐就炸了,他瞪著罪魁禍首,話到嘴邊又沒往外蹦,感覺一旦蹦了出去,自己這張老臉也就沒地兒放了。
小朋友有個深愛多年的初戀,很痴情,人結婚了還放不下,妥妥的心理正常,思想健康,出這事這還真不怪他,怪自己。
是自己腦子裡多了骯髒的心思。
戚豐閉了閉眼,這事越想越怪,不能想了,他開展示櫃拿了瓶礦泉水,一股冰涼貼上掌心,快速順著血液瀰漫全身,體內的燥熱瞬間得到壓制。
黃單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男人。
戚豐是剷平頭,髮梢硬邦邦的,黃單摸過,知道有點扎手,他的眼角垂下去。
耳邊徒然響起聲音,“你看哪兒呢?”
黃單回神,他蹙了蹙眉心,有些懊惱,男人的屁||股太翹,自己總會下意識的去看。
戚豐擰蓋瓶蓋喝水,“身上沒帶錢,晚點給你。”
他見青年沒拿小本子,挑了挑眉毛笑,“不記個帳?”
黃單說,“不用記的。”
青年說的認真,沒有半點虛假,戚豐愣住了,他想要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戚豐接了個電話,臉色就變了變,他按掉通話,快步離開。
黃單猜測是周陽的父母到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不幸無論擱在誰身上,必定都會很難過。
張父揹著手回來,“志誠,你進屋拿幾包硬中華給我,算了算了,拿兩包軟中華,三包硬中華吧。”
黃單進了裡屋,早上菸草公司的人來過,一條條的煙堆放在小床裡側,他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要找的煙,因為貴,所以是單獨放著的。
外頭傳來張父不耐煩的聲音,他有事要辦,很急,“志誠,你在磨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