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八成是江淮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丟哪兒了,這個可以回頭再說。
江淮揉眉心。
前頭駕駛座上的同事和後排的兩個同事都面面相覷,江哥不對勁啊,怎麼一副被媳婦兒捏住了的樣子?
“我很快就回來,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說著,江淮就拉開車門下車。
利薇麵包店和他監||視的五金店是兩個相反的方向,需要過三個拐角,他手插著兜,不快不慢的朝那邊走過去。
黃單把對講機還給寸板頭。
寸板頭伸著脖子張望,神經緊繃著,“別亂跑。”
黃單說,“我不會的。”
他很安分,就在原地待著,眼皮都不抬。
約莫有十來分鐘,槍||擊|聲驚擾了附近這一片區域,別說那些時髦的女||郎,連滾地龍們都嚇的屁滾尿流。
寸板頭一個激靈,姿勢從半蹲著變成挺直,他的手按住腰間那把槍,神情比之前還要警惕。
黃單沒有瞎跑,也不會去看熱鬧,而是乖乖站著,儘量不給江淮惹麻煩。
線人被迫出賣了警||方,江淮的情報有誤,要緝||拿的目標不在五金店,而是藏在麵包店裡,這是他用積分換來的最新資訊,不會錯。
黃單聽著原處傳來的動靜,有人尖叫,有人大喊,亂成一團,他捏了捏手指。
江淮的身上有一股正氣,混著淡淡的血氣,他一過去,店裡的人勢必就會懷疑他的身份,緊張,或者是警惕。
他們一旦露出馬腳,以江淮的警覺,一定會看出來其中的名堂。
風險會有,黃單相信江淮,如果連他都不能全身而退,那其他人就更不能了。
麵包店周圍發生交火。
警||方內部有內||鬼,江淮快走到麵包店的時候,被內||鬼看到,毒||販|已經收到訊息,試圖逃離。
這才提前動手,小部分留下,快速疏散人群,其他的都跟著江淮走了。
緝||拿的毒||販是個很英俊的男人,上次那個鄭老大的私生子之一,參與過販||毒|交易,還開了一個毒||品|加工廠,就是所謂的漏網之魚,這是最近才收到的情|報。
在交手的過程中,護送男人離開的親信一共三人,一個當場死亡,另外兩個都受了傷,藏身進大樓裡的不同地方,槍口對準|警||員們射||擊。
場面混亂不堪。
江淮靠在車後給子||彈|上|膛,他猛地停下手裡的動作,“你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說話的年輕人一愣,“什麼?”
江淮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眼眸瞪過去,“人質!”
年輕人被瞪的頭皮發麻,他飛快的重複前一句話,“那私生子抓了一個人質,開價要我們給他準備一輛車,還要我們所有把槍人扔給他,再退到路對面去。”
“人質是個男的,戴著黑框眼鏡,身高一七五左右,看起來二十多歲,上身是胸前帶字母圖案的白t恤……”
江淮大聲呵斥,“對講機給我!”
年輕人不明狀況,被那種恐慌影響,他連忙去找了給江淮遞過去。
對講機那頭沒回應,江淮爆粗口,“媽的。”
他焦躁不安,大力踹一腳車門,就往大樓裡跑。
子彈朝江淮的方向飛來,他靈敏的側身,面頰火辣辣的疼,一片溼熱。
大樓裡的槍聲持續不斷。
人質在驚恐的啊啊大叫,哭著喊著救命。
聽到裡面傳來的叫聲,江淮愣了愣,他抹了把臉,碰到被子彈擦出的傷口,僵硬的面部肌肉動了動,抿緊的唇角也動了一下。
不是,還好不是。
知道不是他家寶貝,江淮冷靜多了,拿槍的手也沒有再顫抖,他深呼吸,對其他人下令,叫他們想辦法從二樓進來,對那幾個目標前後夾擊。
“小子,你真是要我的命……”
江淮自言自語,又無聲的笑起來,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
天知道他以為人質是男人時,心跳都停了,想想又來氣,他罵髒話,嘴角咧著,臉上的血往脖子裡淌,像個傻子。
這場交火在半小時後結束,那私生子本來能犧牲親信的命跑掉,卻被江淮追上,打中另一隻腳。
他身受重傷,昏迷前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瞪著江淮。
江淮很淡定,這種目光他再熟悉不過了,從成為|緝||毒|大隊的一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