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兒八經的找人打了一面書架,一層一層擺滿了書,整理的井井有條,他平時不忙就會看看書,寫寫毛筆字,可他兒子只遺傳了他的長相,完全沒有遺傳到內在的良好品質,以及上下求索的精神。
兒子不學無術,他能怎麼辦,沒辦法啊,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含辛茹苦的養了十幾年,能吃能喝能睡,個頭比他還高,健步如飛,跑起來比兔子還快,再過個幾年較量起來,他都不是對手,教育上面也下足了功夫,鐵還是鐵,成不了鋼。
陳父端起茶杯吹幾下熱氣騰騰的茶水,“兒子啊,就你中考那點成績,真的沒法看,當初你想要念大關,你爸我一聽,屁股都坐不穩了,當天就帶著菸酒去找老同學敘舊,差點跑斷腿才把你給送了進去,以為你能從此改過自新,發憤圖強,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結果呢?你還這麼混過今天混明天,混過明天混後天,混一天是一天。”
陳越慢悠悠的剝花生吃,米丟進嘴裡,殼丟地上,“我現在不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陳父的眼睛一瞪,“男子漢要有擔當,你有嗎?”
陳越抹把臉,嫌棄的說,“要談話就好好談,噴口水乾什麼?我又不是我媽,對你哪哪兒都愛的要命。”
陳父一張老臉登時一陣發熱,他咳嗽兩聲,“不要轉移話題!”
陳越從盤子裡抓了把花生繼續剝著吃,吊兒郎當的笑,“行,您繼續,小的兩隻耳朵都在聽。”
陳父的面部一抽,兒子沒個正形的樣兒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反正跟他沒關係,他打小可都是坐有坐樣,站有站相,被人誇著長大的,小紅花跟獎狀都不知道拿了多少。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也有例外。
陳父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就這長相,絕對是頂呱呱的,長大了更體面,要是能有所作為,就是錦上添花,將來老陳家的兒媳肯定也是出類拔萃。
喝兩口茶潤潤嗓子,陳父又開了口,“你就沒想過將來要做什麼?”
陳越嘎嘣嘎嘣吃著花生,“以前沒想過,最近想了。”
陳父就是隨口一問,沒指望兒子能真的動腦子想想將來,聽到這個答案他很稀奇,趕緊就放下手裡的茶杯湊過去,“說說。”
陳越拍掉手上的花生碎皮,“這是個人**,我有權利不回答。”
陳父沒好氣的說,“跟你老子還扯什麼**,在你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全身上下哪兒你爸沒看過?”
陳越翹著腿嘖嘖,“爸,你是文化人,注意點素質。”
陳父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他做了個深呼吸,把那口氣給吐出來,“有喜歡的人了?”
陳越剝花生的動作一停。
就這麼短暫的一兩秒,陳父就捕捉到了,自己的兒子,不說完全摸透,知道個**分還是可以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半天放不出來一個屁是什麼意思?喜歡人都不敢承認,沒出息!”
陳越把一粒花生米丟嘴裡,“你沒看出來你兒子在害羞?”
陳父震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害羞?你還知道害羞?你爸我快笑掉大牙了。”
陳越站起來,手抓了花生塞棉衣的口袋裡就往大門口走,“得,咱倆沒得聊,我上外頭玩會兒去。”
“玩吧玩吧,我看你還能玩幾年。”
陳父吹口陳茶,“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人的價值觀在改變,現在的小姑娘不是那麼好哄騙的,不要以為你長個那張臉就能天下無敵了,沒有哪個小姑娘喜歡不上進,未來都不規劃好的小夥子,兒子,你看著吧,你再這麼混下去,小心到時候被人嫌棄,再一腳給踹了。”
陳越扭著臉轉頭,豎起大拇指說,“您真是我親爸!”
陳父自言自語,滿臉的不敢置信,“有喜歡的人了?不行,我得告訴孩他媽去。”
他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跑上樓找妻子,這人一旦有了喜歡的東西,就會去爭取,去努力,去改變,看來把兒子送進大關是個正確的決定。
所謂的過年過年,就是過完一年又是新的一年,吃個年夜飯,盼著來年能風調雨順,平平安安,心想事成,人越長大,能感覺到的年味兒就越淡,慢慢的就剩下一個概念,一個習慣。
對於十幾歲的少年們來說,過年還是很有味道的,挨家挨戶的串門,穿大口袋的衣服去裝糖果,在各家門口的炮竹堆裡撿炮竹頭點燃了炸開,看個煙花能看半天,還能拿到壓歲錢,放在枕頭底下壓著,一直壓到元宵節,再跟去年收到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