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是,臉上有些發燙。
他原本是要說“如此甚好!”
可是,一回味,又覺得不妥。
“您和夫人”這稱呼……
我同意了嗎?
夫人……
還真是個棘手的稱呼!這女人!
顧諍詔餘光瞥過沈心怡,分明看到她得意的笑臉。
這女人!
自當日蘇莫茗嫁入侯府,本是打算將錯就錯的將沈心怡接入東廂,無奈那女人卻是倔得很,說什麼蘭苑自在。
也罷,本已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若是真住在了一起,反倒真是彆扭。
隨她吧。
於是,一如既往的沈心怡住在蘭苑,顧諍詔宿在東廂。
蘇莫茗幾次疑惑,紅箋都以他夫妻二人不和為藉口,將其搪塞。
時間久了,蘇莫茗也就不予過問,反正顧諍詔是徹底和自己沒有干係了。
只是苦了紅箋。
本是滿心歡喜的嫁過來作為侍妾,誰曾想顧諍詔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於是,終於裡依舊是為顏氏所使喚。
倒是讓侯府裡其他的下人們看了笑話。
董慈帶著小睿收了所有的器具,雷川和姬風送走了寧遠,顧言誠嘴上說要送董慈回去,實則是知趣的留給大哥和嫂嫂難得的二人世界,至於耐耐,本也是想一併分開的,偏偏這孩子就是跟沈心怡親,小狗一般的跟在沈心怡身旁,大手拉小手,一併跟著顧諍詔向侯府而去。
沉默。
只要是跟著這塊大冰山,一路上必是沉默。
“那個……寧遠……他經常暈倒嗎?”終於,沈心怡受不了了,打破了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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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追溯(3)
“小的時候,我們一起長大,他爹和我爹是世交,只是前些年寧伯父去世了,寧伯母身體一向不好,悲傷過度,也隨之而去。原本寧遠還有一個弟弟,只可惜小的時候不慎亡了,如今寧家只留下他一人。他也算是能看得開的,藉著尚未娶妻,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顧諍詔似乎很是順從的講述著寧遠的事情,而這些恰恰都是沈心怡需要的。
“小的時候,我倒是忘記了,應該也沒那麼嬌怪吧,沒印象他會暈倒。只是漸漸長大了,才發現他有暈厥的毛病,還有驚叫。不過,當初寧伯父也給他找了許多大夫,看了都說無病,後來就往小鬼俯身上去驅邪,也不見效果。反正他叫兩聲,或是昏倒,也不傷及性命,時間一久,我們就都習慣了。”顧諍詔又說。
“你和他很熟?”沈心怡繼續追問。
“沒離開咸陽之前,倒真是整日玩在一起。後來我們去了京城,見面也就只有年節了。這幾年,我又帶兵在外,今年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他可比原來更加魁梧了!”顧諍詔頓了頓。
“我就說,他一個人也沒什麼事,倒不如跟著我,揮灑疆場,也不枉世間男兒走一遭!”只要一談到疆場,顧諍詔的臉上總是顯露出一股豪邁之情。
“偏偏他不依,說什麼不善騎射,見不得血……呵呵,他啊……”顧諍詔兀自笑了。
沈心怡一直靜靜的在一旁聽。
真是難得的奇景,這個大冰山。居然也會說這麼多話?!
整日擺著個臭臉,三問只一哼的人,居然也會有發小和那麼溫馨的童年……
“你……好像對他很有興趣?!”突然顧諍詔的話鋒陡然一轉。
又是一股酸酸的味道。油然而生!
“當然,誰好端端的就會突然大叫又昏倒?!還有,叫完,或是醒來後又跟沒事人似的!”沈心怡毫不避諱。
敢情她在意的是這些……
顧諍詔的心裡稍稍舒緩了一些,嘴角繃緊的線條,也變得平和了許多。
“鐵籤,鐵籤!”耐耐手中拿著一根串肉的鐵籤。玩得甚歡。
這孩子,剛才小睿不是已經在收了嗎?怎麼還是讓他給拿了一根出來。
“耐耐,小孩子不能玩這個。這個危險!”沈心怡耐心的俯下身來。
“心娘,給。”耐耐乖巧的將手中的鐵籤交了出去。
這鐵籤……
鐵簽在手,沈心怡突然神遊了。
似乎方才那寧遠就是看到言誠手中有這東西,才驚叫逃竄的;
後來。看到姬風手中也有這東西。更是原地踟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