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顧諍詔接了一句。
反正方才沈心怡也是這麼說的,既然一個邀請,一個又願意去,和自己有什麼干係。
不對!
突然,顧諍詔像想到了什麼。
“你若是要去,定要告知我一聲!”
補充了一句,是個人都聽出了明顯酸酸的味道。
“鳥,鳥!”耐耐在一旁單手指著天上飛過的一個小黑點,頗有些興奮。
“拿弓箭來!”顧諍詔面色大喜,一把接過雷川遞來的弓箭,彎弓搭箭。
“嗖”的一聲,一隻黑羽長箭沖天而去。
悶悶的一聲響。
一聲哀嘶。
天上那個黑點便直直的掉落了下來。
“將軍!好箭法!”姬風甚是興奮,讚歎了一聲。單手策馬,直奔那掉落的獵物而去。
“行啊!”沈心怡由衷的發出一聲讚歎。
“哼哼。”顧諍詔鼻子裡擠出這聲哼哼。
眼中依舊是那副冰山高冷的寒意,可嘴角分明是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突然。
站在一旁的寧遠。彷彿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再一次渾身輕輕顫抖了起來。
“看,好肥的一隻大雁!”姬風遠遠的策馬而來,單手提著那隻被一箭射穿的獵物。
“啊!”寧遠再次發出一聲驚叫,就地昏厥了過去。
“姬風!快把那隻大雁拿走!”顧諍詔緊張的呼喝道。
“快,掐人中!”一旁的董慈,分明的看到寧遠這個八尺男兒就那麼直直的倒了下去,驚得幾步衝了上來。一手托住寧遠的腰背,一手緊緊的按壓住人中的位置。
“他……這是怎麼了?”沈心怡驚得忙回過頭來。
方才還在佩服大帥哥精準的箭術,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身後的這位怎麼就倒個了!
“他見不得血!見血就暈!”顧諍詔急切的說道。
“哦,暈血啊……”沈心怡自言自語著。
遠遠的望向還未靠近的姬風。
只看到一個不甚模糊的影子,能確認出姬風手裡拿的,是一隻被箭貫穿的獵物。哪裡能看到血啊……
沈心怡詫異了。
再說。暈血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是直接就倒了……哪裡似他這般……
對了,方才他也是這般顫抖來著,還驚叫……
剛才……沒血啊!
言誠就是拿著一把肉串想遞過來。
正遲疑著,那邊董慈精湛的醫術,終於讓寧遠睜開了眼睛。
“感覺如何?”董慈關切的詢問。
同時,將手指輕輕搭在了寧遠的手腕上。
“董大夫,如何?”沈心怡從旁詢問。
“無礙,無病無恙。就是彷彿受了驚嚇,脈象不穩。”董慈應聲。
驚嚇?!
難不成還真是暈血!
沈心怡不懂了。
“寧遠。你醒了?放心,那大雁我已經讓姬風扔了!”顧諍詔關切的解釋著。
“讓將軍擔心了……讓大家見笑了……”面色依舊是慘白的,寧遠強擠出一絲笑,掙扎著起身。
“要不是去那邊坐會?”顧諍詔繼續建議。
“也好。”寧遠明顯體力不支,被攙扶著,坐到了一旁調整氣息。
“你啊!就是缺乏鍛鍊,要是依著我,跟著我舞刀弄劍,一場戰鬥下來,你這通身的毛病就都好了!”扶著寧遠一邊坐下休息,顧諍詔一邊好言相勸著。
“顧將軍說的是好,可我這……怕是要讓您失望了。我還是遊歷山水,逍遙自在的好!”寧遠兀自長出了一口氣,笑著擺了擺手,彷彿剛才的那一幕未曾發生一般。
這人……真是奇怪,剛才都暈倒了,這會兒還笑得出來!
沈心怡在一旁,更是詫異。
大概休息了一會兒,看著天色也是不早了,湖邊的風再次顯出冬日應有的寒涼。
“我們準備回去了,你們自便吧。”沈心怡微微抱了抱膀子,對著顧諍詔說。
她真的是冷了,人又瘦小,平時吃的也差,自然不敵冬寒。
“恩,你們先回,我送寧遠回去,隨後就到。”顧諍詔道。
“將軍,您和夫人一併回去吧,寧遠兄弟我們來送就好!”雷川和姬風很是有眼力價。
“如此……就這麼辦吧……”顧諍詔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