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下意識的別過臉龐,厲聲斥責。
因為被遮蔽著雙眼,無法施展自己擅長的催眠,又是突發狀況,各種應激情況下,沈心怡只能試圖尋求自救的方法。
不好!沈娘子有危險!門外,隋文石攥緊拳頭,幾欲衝進。
“呦!還是個小辣椒,爺喜歡。”刀疤臉只愣了片刻,又繼續堆起滿臉淫笑。
“你若傷了我,定北侯府斷不會贖一個髒了的身子!”凌厲的女聲!
“老三,你急什麼?不知道這是條大魚啊。用她先解了弟兄們的口糧,再賞給你解悶也不遲啊。”長臉坐於一旁喝了口涼水,嗤道。
“三弟,你也太不懂事了,這種貨色當然要先讓大哥享用,兄弟們跟著大哥,還怕少了娘們?”一旁的一個禿頭給長臉倒了杯涼水。
“二哥。我那不是好久都不碰女人了嘛,自打被官府通緝,咱們幾個棄了老巢。除了手裡的傢伙事,其他的於乞丐無異。我這褲襠裡的玩意兒,都快憋出病來了!”刀疤臉沮喪著解釋。
“幹完這票大的,這女人我用一天,之後歸兄弟們共有!”長臉將杯中涼水一飲而盡,歘的一聲,取出腰中彎刀。斜斜插於桌上!
“哦?哈哈哈哈!”刀疤臉興奮得渾身亂顫。
“大少奶奶,我們都是粗人,今日不過是想借侯府弄筆銀子填飽肚子。要怪只怪你這張小臉,哈哈哈哈,就是不知道定北侯府有沒有能耐送了贖金再救人!”長臉大笑三聲,旋即命人取紙筆書寫綁票。
如此。在那侯府人尚未來救沈娘子之前。沈娘子還是安全的……
真是淡定啊,若是換了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已一路哭鬧,這會兒早就昏厥過去了。
隋文石躲在破落的牆根下,心中暗暗替沈心怡捏了一把冷汗。
事不宜遲,要趕在綁票送去前,把實情說與侯府人知曉,再回去調集官府人馬。務必要把沈娘子安全救出……
隋文石如此思鐸著,只恨未生出一雙翅膀。一路疾馳往侯府而去。
“哎呦!”前方一堵如山般寬厚的身材擋在了隋文石急速奔走的去路。
“沒長眼睛啊!”隋文石揉了揉被撞痛的胳膊,正沒好氣的開口。
“嗯?”面前那人聲音微微有些寒意。
“顧將軍?!”隋文石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嗯?”顧諍詔遲疑,這小子不是隋承業家的公子嗎?剛才不是和那女人在一起,不是說要邀請去府上小酌嗎?奈何會在這裡?
當初顧諍詔轉身離去,原本是要回侯府的,無奈許是真的被沈心怡氣到了,心中發堵的隨處走了走,也便當真無獨有偶的碰上了亟需求助的隋文石。
“顧將軍,長話短說,沈娘子有危險,被一夥流竄馬賊擄去,就在城外西北角的茅屋,馬賊寫了綁票正欲去府上索取贖金,還說要把沈娘子……”隋文石的話還未說完,顧諍詔早已沒了蹤影。
“顧將軍!顧將軍!”隋文石滿眼空空的四下呼喊了幾聲,哪裡還有顧諍詔的影子!
想必顧將軍定是先回府通傳了,我也趕往咸陽府,向爹求救再說!
隋文石打定了主意,旋即轉身。
咸陽城外,一個墨色的身影,風一般的向西北奔去。
真是個不省心的笨蛋!
不是說去小酌嗎?怎麼會被馬賊擄去?定是她又招搖了,還帶著耐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顧諍詔一路奔跑,心中甚是氣惱。
話分兩頭,隋文石那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回咸陽府,卻被告知隋成業正在獄中審訊唐安,任何人不得打攪。
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幾個,跟我走!”隋文石抬手指了指留在府中的幾個衙役。
“隋公子,去哪?”衙役迷糊。
“帶著傢伙,隨我去城外救人!”隋文石疾聲道。
“隋公子,這……我們幾個在當值呢。這沒有老爺的命令,我們……”衙役為難。
“出了事,我擔著!”隋文石急了。
“隋公子,您沒有功名,這說話也不算啊,您是老爺親生,我們幾個……若是老爺發怒,再打了我們幾個板子……”衙役不依。
“再說,沈娘子那邊就來不及啦!”隋文石疾呼。
“什麼?沈娘子?在哪?”
“哎,老五,你還發什麼愣啊!快去拿傢伙!”
“隋公子,快走!”
一聽是去救沈心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