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跟時代的佐料、刀具、炊具水平都有很大關係。就像薯片,油不夠、刀不利、刀工不好,就算你能想得到也做不出來。
除了土豆,窪地村再沒有其他能拿出來的食物,後女村巫說本來他們還有些乾肉,可是都在上次供奉給烏乾城的神殿了。
嚴默腰包裡有不少佐料和食物,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拿出來,就跟著大家用烤土豆沾一點粗鹽粒化開的水,將就著吃了一頓,那些肉食他都沒動,分給了兩個今天干活最多最好的青年,這兩個人來回擔水,不知跑了多少趟,水滿了也沒休息,跟著收拾祖靈之屋,出來後又幫著女人砍柴燒水。
那兩個青年又驚又喜,其他人都有點小羨慕,卻沒說什麼。但嚴默這個看似簡單的舉動,卻讓他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後女見之,想了想,索性就在飯後指定兩人服侍嚴默,直到嚴默不再需要他們。
兩人誠惶誠恐地答應。
女人們按照嚴默吩咐給病患餵了點土豆泥,確保他們能有體力堅持下去,拉得太厲害和昏迷不醒的就餵了點鹽水。
嚴默沒有拒絕那兩個青年的服侍,晚上大多數人都在院子裡簡單鋪了點乾草就睡了,後女村巫為大家點燃了兩個火堆,裡面丟了一些驅趕蚊蟲的藥草。
嚴默沒有睡,他就坐在火堆邊煉製藥丸。
沒有人喜歡喝苦苦的湯藥,今天下午大家為了給病人灌藥,費了好大工夫,還浪費了不少,效率極低。
嚴默打算煉製一些對症的小藥丸,就按照九原那邊的方法,採取封閉藥性再激發藥性的方式,以求達到最好的藥效。想來效果要比單純的湯藥好很多,可惜窪地村民無論武力還是魂力都比較弱,讓他們自己激發藥性很難。以後他的這些藥和藥方就算流傳下來,藥效也不會再達到最佳。
兩名說是服侍他的青年已經累得呼呼睡著。
後獅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偷看那個少年神使。橘黃/色的火光映照在少年臉上,勾勒出一個很漂亮的光圈,而少年在瓶瓶罐罐和藥草之間如行雲流水般的熟練動作,看上去既神秘又好看,那動作似乎還帶著一種奇怪的韻律。
後獅看著看著,眼皮越來越重。
“呼——!”比其他人都響亮得多的打呼聲響起。
嚴默沒有受到絲毫驚擾地繼續著他的煉藥過程。
後女村巫沒有留下來說要幫忙,他雖然很想從神使身上學一些寶貴的知識,但他又怕做得太明顯讓人厭惡。
深夜,嚴默伸個懶腰起身,先去檢視了一遍眾病患,有兩個情況不太妙的,他提前就給對方服了藥丸,再給對方激發了藥性,剩下的就是等待。
如果他的藥最後對重症者還是沒有起到作用,在指南監督下,他會用信仰點數救人。
負責輪留看守火堆的青年很想詢問嚴默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但因為膽怯還是退縮了。
嚴默休息了半夜,期間為防萬一,放出了留在實驗室裡的紅翅和飛刺。他不擔心原戰,也不擔心其他九原人,他最擔心的是他的蜂衛們。當時黑洞吞噬他之前,他就已經把帶來的蜂衛都派了出去,只有待在他身邊的紅翅和飛刺跟他一起進入了第二空間實驗室。
第二天。
嚴默梳洗過後,第一件事就是按照訓練法鍛鍊身體,又打了一路養生拳。
起來的人都在盯著嚴默看,後獅越看眼睛越亮,戰士的直覺告訴他,這些看上去怪異的像舞蹈一樣的動作對他肯定有大用,為此,他等嚴默一收勢就衝了過去。
“喂,神使大人,你練的這個是什麼?能教我嗎?”
嚴默使了個巧勁推開他——在面對那些動不動就九級和九級頂峰的戰士和祭司時,他的武力值也許確實有點偏低,但對付窪地村這些壯漢,不用血脈能力,只憑拳腳功夫,他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
“咦?你怎麼做到的?”後獅又來纏他。
這次嚴默直接把他摔了個跟頭。
後獅不怒反喜,腰腹一用力,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就喊:“厲害!神使大人,把這幾手教我吧,我給您做隨侍!”
“不要。”嚴默毫不留情地拒絕,對走過來的後女村巫道:“這是生薑和紅糖,等下我教你熬住薑湯,先熬出來的給這個院子裡的所有健康人都喝上一碗。剩下的生薑和紅糖,你按照我說的比例,帶回新村給所有人都服用一碗。那五個傷寒的,我會給他們另外用藥。”
“是,大人!多謝大人!”
忙碌從一大早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