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可以搶那些女人,但不能強你?為什麼?因為你比那些女人有用?因為你能威脅到我?因為你比那些女人強大?”青年轉頭嘲諷地看少年,“別否認了,我的祭司大人,你和我們一模一樣。”
嚴默再次感到心塞。對方雖然在強詞奪理,但偏偏讓你無法反駁。他要怎麼回答青年?說女人就應該是男人的附庸?那人家女人憑什麼要做男人的附庸?就因為天生脂肪含量比肌肉含量多?天生的體質問題註定了她們要做弱者?而弱者就只能接受強者的安排和強迫?
問題轉回來,如果有些男性一樣很弱,那他們憑什麼就不能像女人一樣過活?人家女人能接受這樣的生活,男人憑什麼就不能接受?
“女人也可以很強大……”嚴默弱弱地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走題。
“對,女人一樣可以很強大,拜日族的族長就是女人。”
嚴默一拍腦袋,所以這還是強大和弱小的問題。不管是男是女,你只有強大了才有話語權。想要不被別人欺壓和強迫,想要別人的尊重和敬畏,那你就得有些能讓別人忌諱的本領,至少也要在某方面很強,強到別人需要你、不能失去你,也不敢得罪你。
所以他這是反而被一個崇尚武力的原始人給說服了?
一隻草原狐狸當著兩人的面,輕靈地跑過去,跑到不遠處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嚴默看著那隻消失的狐狸尾巴萬分垂涎。
原戰卻突然警惕起來。
“我並不弱。”嚴默小跑著趕上男人,忍不住強調,“我只是不擅長打獵和打架,可我想弄死你很容易,你要不要試試?”
“我不會給你機會。以後我想睡你,會把你綁起來。”原戰一邊回答,一邊轉頭觀察四周。
“……”嚴默給氣樂了,這傢伙是不是見過自己的金針後就有這樣的想法?
“你別忘了,我還有九風和食人蜂。”某人想要找回場子和麵子。
“我知道你能使喚那些食人蜂。”青年轉頭拉了他一把,沒讓他踩進前面的土坑裡,“我每次送你上樹,那些食人蜂會攆我離開卻不會蜇我,我就知道那些食人蜂是受了你的命令,你不想讓我看到你在那個蜂巢裡做什麼。”
“呵呵,真聰明。”某人皮笑肉不笑,被人幫助了也不說聲謝。
“食人蜂怕火,你把我惹急了,我就放把火把那個蜂巢給燒了。”
“我讓它們先蜇死你!”某人此時還沒意識到,他們嚴肅的討論已經逐漸開始向幼稚的吵架發展。
“我會想出辦法讓它們的刺扎不進我的肉。”青年含糊地低聲道。
“你說什麼?”
青年頓住腳,轉頭,“我說,一想到我將在山神九風和那群食人蜂的眼皮子底下幹/你,我就特別興奮。”
“……你這個變態!”
“變態是什麼?”青年猜不出意思。
嚴默冷笑,“是說你不正常,因為你大腦都長在了睪/丸裡,只留著小腦頂在脖子……噗!”
嚴默整個人被青年突然按到了地上,因為速度太快,他甚至來不及保護自己,嘴巴差一點就和大地親密接觸。
嚴默抬頭正要罵人,青年轉頭手指豎在唇前,連噓音都沒有發出。
嚴默警醒,這時他才感覺空氣似乎有點不對,風帶來了一股像是他曾經在動物園裡聞到過的屬於野生動物的臊臭,風中還傳來了草叢被撥動的悉悉索索聲,似乎有什麼中型動物在草叢中穿行。
很遠的草叢中有什麼一晃而過,嚴默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麼,但也不敢確定。
兩人靜靜地趴伏在原地,直到那股味道和穿梭聲徹底遠去。
原戰手握木棒,單腿支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貓著腰慢慢站起。
嚴默斜抬頭,用眼神問他:能起來了嗎?
原戰伸手拉他。
嚴默順著他的手勁站起,“是什麼?”
原戰表情凝重,“是狼獸,白尾狼,剛才過去至少二十隻。”
二十隻狼?嚴默倒抽一口冷氣,忙問:“它們往哪裡去了?”
“森林的方向,白尾狼一般都生活在森林和草原的邊緣,這一塊很可能是它們的狩獵地盤。”
嚴默後悔,他應該設法帶一群食人蜂出來才對,“那我們還要繼續往前走?”
“當然。你怕什麼?不過才二十隻狼獸,有九風在,這片草原不會有大型食肉猛獸出沒。”原戰不知以何為參考物,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