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對付他的吧?”
“嗯!”容景含笑點頭,“我一直對他好奇,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追蹤過,無論是我派人追蹤,還是親自追蹤,最後無一例外都跟丟了人,尋不到他下落。我就想知道他除了南梁還在那裡有狡兔三窟。所以,就研製出了那種香。”
“青啼追蹤他沒被他發覺?那樣狡猾的人!”雲淺月想起南凌睿提到南梁國師一副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用盡辦法都將他和他綁上了,人還是有辦法離開。青啼追蹤就不會被他發覺?
“自然不會發覺!因為他走一日之後我才讓青啼尋香找去!他自然不知道我追蹤了他。而迷衣香要三日才會散去。那時候青啼已經找到他了。”容景笑道。
“狡猾!”雲淺月抬眼望向棚頂,果然容景比南凌睿狡猾。
“對付緣叔叔,不狡猾不行。我從沒見過天下間有比緣叔叔還要狡猾的人,我費了這麼些年的心思才找到他在哪裡。”容景笑著點了點雲淺月鼻尖。
“他為何要幫助你提升功力驅毒?你可問了他?”雲淺月從棚頂收回視線。
“問了!他說與我父是故交。不忍看著他唯一血脈損傷。我那時候就以為南梁國師和父親是故交,所以幫我,不曾想到原來他是雲王。”容景提到他父親,臉上的笑意收起來幾分,“我能活著到如今,緣叔叔功不可沒。”
雲淺月冷哼一聲,“哥哥這些年雖然不知道他是父親,但每年都可以見到他,你雖然不知道他是我父親,也每年都可以見到他。我就是那個沒人要的孩子,這些年他不來京城也就罷了,來了居然也對我躲避不見?真是可惡!”
容景面色和暖,“大約是你比我狡猾,緣叔叔怕見了你就擺不脫了!所以不見吧!”
“我還能拴著他不讓他走?”雲淺月臉色不好,心中氣悶,“什麼父親!虧那日知道他是父親,哥哥惱怒恨不得殺人,我還哄了他半天才將他哄好,如今氣死我了。”
容景聞言笑著拍了拍雲淺月的身子,像哄孩子,“乖,我哄你,他定然有什麼苦衷,否則不可能對你避而不見。反正如今他來了,稍後你問問他不就成了。”
“不問!”雲淺月氣悶地搖頭。
“為什麼不問?讓他拿出最大的價值來補償你!”容景道。
“我才不要補償,這麼多年,有什麼可以補償我失去父母雙親的?補償一千次一萬次,將價值連城的珠寶堆滿這淺月閣都彌補不過來。”雲淺月眼眶有些溼意,誰也想象不到她剛剛在德親王、孝親王、雲王爺等人驗明正身回來,他出現在喜堂那一刻她心中的翻滾如潮水的震動心情。從來沒想到他會這樣又出現在了雲王府。不愧這麼多年即便雲王換了人老皇帝都發覺不了,他實在扮演得太像雲王爺,那樣的儒弱和那樣的神情連舉止走路都無二樣,哪裡有半分南梁國師的淡薄高遠?她若非知道雲王爺身上沒有胎記,如今回來的這個身上有胎記,胎記這種東西是天生從**里長的,想要偽造也偽造不來,她幾乎辨認不出是兩個人。
“傻丫頭,正因為這樣才要補償。你好歹有雙親留在這個世上,供你盡情壓榨。有什麼不好?我想要壓榨和補償都找不到人。”容景溫柔地摸著雲淺月的腦袋,無限愛憐和惆悵。
“也是!”雲淺月氣怒小了些,伸手推搡了容景一把,恨恨地道:“比什麼比?這樣,以後你負責幫我壓榨他,越狠越好。”
“好!我幫你壓榨他。”容景低笑。
雲淺月滿意地窩回容景懷裡,心裡雖然還有些不舒服,但也因為容景這一句話而釋然,是啊,她父母雙親還健在人世,也許真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見她,她想要補償還能找得到人,不像容景父母雙親早逝,想要補償都找不到人。狠狠地壓榨他們,想起來就沒什麼不好。
“你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情通知他一起來的?”雲淺月想通了,語氣鬆快了一些。
“半個月之前。”容景道。
“那不就是中秋那日?”雲淺月挑眉。
“嗯!我那日清早離開,在碰到一人鬼鬼祟祟從偏門進雲王府,身上沒有外衣,只穿了個褲子。猜到應是賭博輸了。而看管偏門的人似乎習以為常,很容易就放他進去了。我便隨意對偏門的人問了一句,偏門的人就說這個人是雲武,雲離世子的堂兄。剛來雲王府那陣兒還收斂些,如今幾乎每日晚出早歸,天天出去賭博。無奈之下每日都得給他特意留門。”容景繼續道:“我知道偏門通向的西院的雲王府旁支,想到你不怎麼理會府中之事,都交給兩個婢女打理,定然不知道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