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閣下是前來挑戰,恕在下無法接受。在下早已退隱江湖,不再涉足武林之中的恩怨打殺,閣下請回吧!”
“寒,是不是有人來找麻煩了?”
“娘子,我不是要你好好待在屋裡,別出來的嗎?”
“可是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強敵壓境,讓你一人獨自承擔對付呢?”
晨曦雖非學武之人,但碧雪劍的靈通,已使她看出來人凌厲的殺氣,早凌駕於以往獨孤寒所碰過的任何對手。
而且,他的身上好像也有另一把通靈神器?
她可以感應得到,這是通靈神器彼此之間的共鳴。
“我很快就會將他打發走,你先進屋裡去歇息吧!我不想你太過操勞。這種江湖恩怨是男人之間的事,你別煩惱太多。”
回想起昨夜他狂野的熱情,嬌弱的晨曦幾乎難以承受,他可不想讓他心愛的小妻子累壞了。
更何況這種江湖恩怨是男人理當一肩擔起的責任,他怎能連累他心愛的女人來代他承受呢?
晨曦自然明白他總是將自己細心地呵護在掌心,捨不得她受半點委屈辛勞。
為了不辜負他的體貼與深情,她只好柔順地進屋,但臨走前還是不得不提:
“我感覺到他身上也有一件通靈神器,威力只怕是凌駕碧雪劍之上,你千萬要小心。”
“我明白。”
雷霸天見狀,露出邪傲不羈的輕視笑意:
“好俊的小娘子,原來鼎鼎大名的玉簫公子,竟是名為了女人而甘願放棄一切,是如此胸無大志的人,我似乎太高估你了。”
“鐘鼎山林,人各有志。既然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閣下請離開吧!在下無意再染風塵。”
“可惜我雷霸天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可打發的人,一旦我決定要做的事,絕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你我之間的那場決鬥是註定免不了了。”
“哦?是嗎?本樓主聽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魅眼金童雷霸天,是位滿懷豪情壯志的英雄好漢,怎麼在此一見,閣下卻成了逼戰的小人?”
獨孤寒循聲望去,喜道:
“師真,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因為想念你的龍井茶,所以忍不住早一步來了。這次我還帶了銀針回禮,夠意思吧!”
雷霸天見靜海樓主顏師真突然出現,又大大地嘲諷了他,便露出一貫邪魅的笑容,說道:
“不愧是智冠天下的靜海樓主,一句話就讓我難以開口約戰。不過你再怎麼激我也沒用,我雷霸天一決定要做的事,沒有人可以更改。獨孤寒,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自動來找我比試。”
顏師真含笑看著雷霸天遠去的身影,便對獨孤寒道:
“我早算到你近來會不得安寧,所以帶來另一樣禮物。”
“什麼禮物?”
“在我離去之前,我會在笑塵居四周佈下五行迷陣,讓江湖人士難以隨意出入。如此一來,便可保你笑塵居寧靜無虞。”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師真也。大恩不言謝,你一路旅途勞頓,咱們人內再談吧!”
“哪裡!為了一解茶癮,在下可要叨擾獨孤兄數日了。”
顏師真留下做客數日之後,便告辭離去。
由於顏師真臨走前所佈下的迷陣,獨孤寒和晨曦更能不受打擾地過著寧靜甜蜜的生活。
一日,正當兩人在後園賞花乘涼時,晨曦忽然眼前一黑,便昏倒在獨孤寒懷裡。
“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獨孤寒緊摟著愛妻,焦急地問。
“沒什麼,你別為我擔心,我只是有些累罷了!只要休息一會兒,大概就沒事了。”
“那我扶你回房休息。”
見愛妻蒼白的容顏,獨孤寒萬分不捨地扶著晨曦回房休息。
真是好景不常。兩人如膠似漆地朝夕相伴數個月後,晨曦開始出現頭昏無力的症狀,而且隨光陰的流逝,晨曦陷入昏迷的情況更加頻繁。
晨曦自知自己貪戀情愛,一直不肯離開獨孤寒的身邊回鞘休養,因此靈力損耗得更嚴重。
但見自己如此虛弱不濟,一旦回到劍鞘,怕不睡個幾年是不會醒來,如此一來,豈不害苦了獨孤寒?
她不願再見他為了她而受苦,但如今她弱體的情況也瞞不住他了,只好跟獨孤寒解釋她身有舊疾,無法根治,所以才會一日比一日更嚴重。
“娘子,你得的是什麼病?當真無藥可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