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想要偷走獨孤大俠的碧雪神劍?不成,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如此待他。”
“你聽我說,照我看來,他受了頗重的內傷,或許也活不成了。若咱們存著婦人之仁,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三個人一同死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但如果我們取走碧雪劍打敗妖女,那就不同了,咱們不但能活下去,還成了誅邪的英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人聽了這話似乎也有些動遙
“你的意思是,咱們只要趁此時偷偷將劍帶走,便可以擊敗玉羅剎,成為名滿天下的大英雄?”
“那當然。不過,斬草不除根,始終是個禍害。咱們若不除掉獨孤寒,一旦我們偷他寶劍的事傳了出去,或是他以後前來尋仇,那咱們怎麼是他的對手呢?”
“難道你想殺了獨孤寒?”
“只有殺了他才是萬無一失之計。再說他本來就是傳聞已死之人,就算咱們在這裡做了他,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這……”
“至於要窩在此地任玉羅剎宰割,或者殺了獨孤寒奪走碧雪劍,成為揚名天下的英雄人物,就看你的選擇了。”
另一人受同夥如此煽動,為了自私地存活下來,便昧著良心趁著獨孤寒運功療傷到最緊要的關頭時,合力在背後重擊他一掌,然後用包袱將碧雪劍包起帶走。
獨留下受兩人重擊而吐出大量瘀血,傷重昏迷的獨孤寒。
第七章
兩人帶著碧雪劍,一路馬不停蹄地趕路,想早日逃出邪教的勢力範圍回到京城,拿出碧雪劍耀武揚威一番。
天色一黑,兩人開始覺得周身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裡。
兩人愈走愈覺身後有股寒意愈來愈凜冽。
“怪了,現今又非冬夜,怎麼天氣突然變得這麼冷?”
另一人轉頭回應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奇……”
但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像是被什麼極驚駭的景象嚇住了似的,雙眼暴睜,嘴巴大張,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你怎麼了?”
那人不解地朝著同伴的視線看去,也同樣嚇得大驚失色。
只見一個身著雪衣的長髮女子,眼瞳和秀髮皆在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銀光。
她的眼中射出一道冷若寒冰的目光,怒視著他們二人,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強烈寒意與殺氣。
“鬼……鬼……鬼啊!”
兩人一看,立刻嚇得拔腿就跑。
雪衣女子竟像是根輕飄飄的羽毛似的,輕盈地飄到了他們面前,冷冷地說道;
“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都該死。”
那兩人一見到她幽靈鬼魅似的蒼白身影突然出現在面前,立刻嚇得肝膽俱裂。
“藹—”
茫涼的樹林裡,悽清的月色下,驀然響起一陣聲嘶力竭的哀號,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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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那兩名忘恩負義的宵小,晨曦回到洞中,只見空曠的洞內橫臥著重傷昏迷的獨孤寒。
“他們竟將你傷成這樣。”
她悲傷地伸出纖手輕撫他蒼白俊俏的容顏。
“可惜在我完全修成人身之前,無法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地陪在你的身邊守護你,否則我又怎麼可能任由那些忘恩負義的小人如此恩將仇報。”
她輕撫過他的臉龐,發覺他只剩下極微弱的呼吸,焦急地診視他的脈象,只是更加確定他已命在旦夕。
唯今之計,要救他只有一個辦法——
就是犧牲掉她的百年修行,將修煉百年的靈氣,經由他全身的孔竅渡入他體內。
讓她的百年靈氣,護住他已被強烈震傷的五臟六腑,這樣他才有活命的希望。
可是她修行近千年,好不容易才快修成了人身,一旦自舍百年的修行,若想修成人身,便更加的遙不可期。
但現在為了救她最重要的主人,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要能救獨孤寒一命,要她犧牲百年修行又算得了什麼?
在遇到他以前,她一直都在漫長的孤寂與等待中度過。直到獨孤寒成為她的主人,她才真正有了生命,靈魂不再孤獨。
獨孤寒不但萬般地愛護她、照料她,還時時與她分享許多生命中的點點滴滴。他會吹簫給她聽,也會將滿腔的心事向她訴說。
如今她的元靈能脫離碧雪劍,也是因他的一滴純陽之血,才給了她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