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忠於明湛的人,忍不住私下求見君王隱諱的說上兩句,“太上皇已經禪位,宣德殿自來是一國之君的住所,陛下移居,到底不妥”啥的。
這個時候,明湛均會擺出一幅心底無私的聖人臉來,把一幫子人鬱悶的要命,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投資錯了。不然,若是日後太上皇時不時的帝都住半年、雲貴住半年的,他們到底是忠於誰好啊?
真是一個媳婦兩個婆婆,忒難伺候了也。
忠義侯顧不得想太上皇回帝都的事兒,他回了府就直奔方老太太那裡唸叨起朝中事來。
方老太太聽了兒子一通勸,卻半點兒未領會兒子的心意,直接道,“既然朝中有御史參他們,你就該把實話說出來。那日的事,你瞧的清清楚楚,如今你這樣窩囊的忍了,他們母子再沒個懼怕,將來的日子,有你難的時候。”
忠義侯嘆道,“母親,以前的事兒就不必提了,下午我去岳父家把衛氏接回來。母親不喜歡她,少見她就是了。明立的長子之位,我已經為他請封,他以後定會襲爵的。”
“這些事,原不是我該管的。只是你也得為幾個小的考慮考慮,這麼一窩兒孩子,日後明立襲爵,他們就得看著明立的臉色過日子。”方老太太冷著臉道。
“明立長這麼大,並無錯處,品行也都好,日後弟弟們隨著長兄過日子也是應當的。”忠義侯於這樣的大事還是明白的,堅持道,“母親,外頭的風言風語不是平白無故就傳起來的,我已經回稟陛下,求陛下為我主持公道,看看是誰在背後算計忠義侯府!”
方老太太不以為然道,“無風不起浪,若不是衛氏與明立實在不像話,誰會去外面說閒話兒。”
忠義侯做了多年的侯爺,見識還是有的,人也並不笨,立時意識到,“母親,我並沒有說外頭傳的什麼閒話兒,怎麼母親就知道是傳的衛氏與明立的閒話兒呢?”
方老太太臉色一僵,馬上又反應過來,正氣凜然道,“你說的,都有御史參他們了,若不是傳的他們的閒話兒,哪個御史能知道呢。”
忠義侯心下生疑,面兒上卻不欲與母親辯駁,更不願去懷疑什麼,只是心下難免失望道,“此人將咱們府裡的家醜暴露於外,面兒上瞧著是衝著衛氏與明立去的,實不知是衝著兒子的爵位去的。母親,若此流言得到證實,衛氏與明立自然得不了好兒,兒子也免不得一個治家不嚴之過。”
“說這話,或許母親覺得兒子怯了、窩囊了,不過這是實話,永寧侯府在這裡,衛氏無大過,明立是我的嫡長子,於情於理於法,爵位將來都是他的。把家醜鬧出來,明立與衛氏擔了不孝的罪名兒,名節有失,明立襲不得爵,那麼,怕這忠義侯的爵位到兒子這兒就得斷了!”忠義侯擲地有聲,唬得方老太太一愣一愣的。方老太太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洩氣的話,難道你就只有個永寧侯府的姻親嗎?方家也是侯門府第,魏家還是國公府呢。”
“方家現在怎麼樣,母親比我更清楚。母親是太后娘娘的親姨媽,自然體面,方家是太后娘娘的孃家,如今皇上登基已經一年了,若有意提拔方家,越侯怎會於街頭慘死。魏家更不必說,魏氏不過庶出之女,魏國公再如何的疼愛庶妹,現下也不會為了忠義侯府與永寧侯府為敵。”忠義侯言辭振振,“母親,咱們心裡都清楚,以前衛氏與明立在府裡受了委屈。不說別的,衛氏是大房,方氏與魏氏皆是妾,每日按禮法應該去大房請安,不過,這些年,她們一次都沒去過。”
“當然,這裡面也有兒子的過錯。兒子不喜歡她,當初,永寧侯府敗落,兒子冷落她,永寧侯府自然不會為她出頭兒來得罪咱們府裡。”忠義侯聲音轉淡,“這是一樣的道理,孃家衰敗時,衛氏自然要忍。如今孃家這樣興旺,衛氏焉何要忍?別說衛氏,就是換了兒子,我也不會再忍。”
“在衛氏面前,您是母親,是長輩,兒子再怎麼也不會忤逆您,令您受到委屈。不過,如今事經御前,眼瞅著爵位不保,求母親為大局考慮吧。”
忠義侯苦口婆心的勸了母親一回,他以為搞定了母親,事情便已在掌握之中,卻不料,正是此時,變故陡生!
179、更新 。。。
對於滿城流言蜚語之事;忠義侯並非沒有章程。
鳳明凡略有眉目;便連忙回了府去。
忠義侯正為家事焦頭爛額;心裡不大痛快;見到鳳明凡也沒個了好臉色。鳳明凡請安後,便道;“父親,要我說;不如父親去永寧侯府走一趟,凡事說開,也就好了。”
等閒誰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