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輸,快把我們家敗光了。爸爸如果還在世,非被你氣死不可!”
'回憶結束'
汪說:“……弟嚷著說爸死了,我應分一半家產給他,如現在我不分家產給他,等嫂子回來後,就讓朱應苔去他房中,和他同房一個月,還嘲笑我長期不能生孕。最後我們雙方都破口大罵起來,在爭吵中,弟先冷不丁地突一拳擊中我右眼。我渾身冒火,一怒之下,抄起家中生鏽的斧頭,連續狂砍我弟的頸部、頭部,到底砍了多少下,連我自已都不知道,我實在氣急了,哪上有這種連嫂子也要非禮的畜生弟弟?於是我弟屍體的右手腕骨關節也被我砍斷,因他當時好像曾用右手護擋他的頭部。當時牆上和房間內的血柱都是我狂砍時飛濺出來的;地上一大灘血跡。後來我怕被官府追究我殺弟罪,於是就想出個一石三鳥之毒計,分屍,這樣可把我弟屍當女屍,埋屍於梁山坡田中,栽贓嫁禍給梁山坡,說他姦殺我妻。因為我恨透了梁山坡。一解梁山坡暗地裡勾引我妻之恨,二可利用大周律中官司賠償制,要官府把梁山坡田地作為賠償金賠給我。三可獨霸我父留下的家產,除掉我弟這個敗家仔。後來的情況就和剛才狄國老推斷的一樣,我為讓官府把我弟屍當妻屍,我利用精通的醫術,先整齊分解弟屍,把可認定是男女的器官,如性器官、頭等器官單獨摘下來,和殺人兇器——斧頭一塊,分幾次分別扔進洛河中去餵魚。最後我把無頭腳的弟屍埋屍於梁山坡田中,我把所有帶血的衣物、桌椅全都燒掉,清洗乾淨房中的血跡,後又把弟房改成雜物間。可我沒想到因當時血流滿地,至今我弟屋內窪地上的幾塊磚的側面和底部依然結著厚厚的幹血跡,還有這張床頂旁邊牆上還有幾個未清理乾淨的帶尾巴的暗紅色斑點……也就是血點。真是百密一疏呀。”
'回憶鏡頭'
“轟隆”, 屋外炸雷響起。大雨嘩啦嘩啦地下著。
被高高舉起的兇殘的斧頭。
斧頭連續狂砍的影子和汪滔弟倒下的影子。
床頂旁邊的牆上多次飛濺出幾點血,帶尾巴的紅色斑點。
汪滔手持帶血點的鋸子站在屋中央,在燭光中冷笑著,瘋狂。
牆上映著,汪滔手持鋸子在燭光中獰笑著,他分解弟屍時正拉動鋸齒的魔影。
兇殺房中幾灘血跡在燭光中先後流向窪地,形成屋中央的小血坑。
汪滔用鏟子颳去牆上的血點,用一盆水沖洗地面,拖地……
“轟隆”,電閃雷鳴,照著汪滔臉上得意的冷笑。
小雨夜中。汪滔披著蓑衣,扛著一麻袋,夜色中走過田中小路,跑至河邊,把一堆東西分別沿河倒入河中。汪滔輕拍著手,得意地冷笑。
'回憶結束'
汪滔垂頭喪氣道:“若不是這點失誤,我這次本應可瞞天過海的!”
狄公痛斥:“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就算此次監斬梁山坡的不是狄某,你也早晚會被查出行兇殺人的醜事。”
汪滔低頭無言。
“因三年來,汪滔埋屍點靠近梁山坡田邊一棵樹下,不便於耕作,故梁山坡一直沒開挖那小塊地,於是屍體一直未被發現。你終於按捺不住………你早日陰謀霸佔梁山坡田產的野心,半月前你故意把你家中妻子的那條寫有紅豆詩的手絹,也就是可證明梁山坡朱應苔二人早年有私情的證物,埋於藏屍點土中。你並叫其它人去挑唆梁山坡毀樹拓寬田地,終於讓村民和官府都發現了樹下已埋了3年多的屍體,於是就有了開頭的一幕。你算計到在來俊臣手下審案,被當作兇手疑犯的梁山坡肯定會被愛好濫用酷刑的來俊臣屈打成招,畫押認罪,梁山坡的田也就順理成章地賠給了你。你利用來俊臣府定點郎中的關係,以平民憤為由,急著讓來俊臣速斬梁山坡,這樣便可做到萬無一失。你沒想到蒼天有眼,本應是來俊臣監斬的,後臨時改由本官監斬,這才平息此次冤案。“狄自信分析道。
“分析得一點不錯,我對狄國老徹底服了。“ 汪滔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回憶。
'回憶鏡頭開始'
汪滔夜色中鬼鬼祟祟,細看周圍無人,躥至梁山坡的田中,挖開一小坑,把一手絹埋入。得意,冷笑……
梁山坡白天在田地裡耕作時,挖出一具無頭白骨和一個寫紅豆詩的手絹。
梁山坡嚇得六神無主地呆看著。
汪滔帶一群捕快氣勢洶洶地走來。
神都大理寺衙門。
梁山坡在公堂上被捕快們毒打,屈打成招,哭著畫押認罪。
來俊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