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可惜啊可惜,姑娘與道有緣,且悟性極高,卻終還是放不下萬丈紅塵,也罷也罷……”銀髮男子搖了搖頭,淡淡擺了擺手道,突而似有所感,傾身站了起來,凝視看了傾狂半晌,眉間一動,淡然的嘴角邊輕輕勾起,高深地笑著道:“好,好,姑娘已是註定一生不平凡,天意。”
“其實你笑起來還蠻好看的嘛!”傾狂眉梢一揚,調笑著道,還以為‘心無所縛’的人連表情變化都沒有了呢!卻還是會笑的,只是,他後面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個‘好’字又是指什麼,難道他知道她是誰?還有他是誰?她竟無法探知他的修為深淺,但她不認為他會是個毫無武功之人。
能在這滾滾渭江之上,乘坐小舟而不被波濤所掀翻,甚至如履平地,無漿而自控小舟而行,可見此人功力非淺,然,她卻從他出現到現在都無法窺探他到底是到了哪一境界,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看不透,但是看他年紀應該不過三十左右,修為竟遠在她之上,難道他會是又一個怪物不成,而且比她還恐怖?
不會吧!能真正參透紅塵,在心境上達到虛無之境,在她的認知裡,只有親身歷經塵世滄桑,才有可能放得下,參得透,從他的琴音以感悟他的心境,那絕非一個青年男子所擁有。
銀髮男子嘴角邊的笑意更濃,輕撫著琴絃笑道:“姑娘不必窺探於我,也不必想我是誰,緣分到時,你自會知道。”頓了一下,又似真非假道:“你我註定有緣。”
“我靠,你這傢伙還越說越大膽了你。”莫羿軒啐了一口,橫眉倒豎,以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指著銀髮男子道,他是聽不懂他前面說的是什麼,但後面這句‘有緣’他可是聽得明明白白,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說‘我們註定有緣’,這代表著什麼,他一個‘情場老手’會不知道?
傾狂眉梢一動,心裡一驚,倒不是因為那句‘有緣’,而是前面那句話,難道他竟知道她在想什麼麼?他的話中是真的有深意,還是真的只是在故弄玄虛?
“公子,看你也是知書達禮之人,此話,不覺得孟浪了嗎?”見傾狂站立不動,以為她是被氣到的,一向喜歡當‘隱形人’的楊文鴻竟鬼使神差地開口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就是隻認識幾天的人,但是剛剛見她似要化風歸去之時,他竟心生恐懼,很想上前拉住她,而那銀髮男子句句地勸她看破紅塵,也讓他越聽越心驚,怕她真的會有一天放棄紅塵種種,隨他而去,此時才會一改他往日的作風而開口。
傾狂眼眸一動,楊文鴻會為她而出聲,這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畢竟她現在在他們眼裡並不是‘莫傾狂’,而對於不熟悉的人,他表面雖是斯文有禮,實則卻淡漠到幾乎冷漠。
聞言,銀髮男子將目光從傾狂的身上移到楊文鴻的身上,卻沒有為自己辯駁,只是略帶深意道:“這位公子心障太重,若是不能自行解開,終有一天,必會後悔一生。”
楊文鴻無波的眼眸中立即泛起滔天波瀾,暗暗壓下心頭巨動,低沉著道:“後悔什麼?”
“呵呵,我只能告訴你,萬事莫要太過強求,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唯有放下方能自在。”銀髮男子輕聲一笑,說道,轉而看向若有所思看著楊文鴻的傾狂,淡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十指重新撥弄著琴絃,卻是另一曲不一樣的樂曲,悠悠揚揚,像是隨心而彈奏出來的。
放下,自在!楊文鴻心中一動,無波的眼眸湧起點點苦澀,放下,談何容易!
傾狂收回落在楊文鴻身上的目光,轉眸望去,卻見那小舟重新啟程,銀髮男子已隨著琴音從大船邊略過,向前方的滾滾江水駛去,明明看起來是如此的悠閒緩慢,卻在眾人一眨眼間,消失無蹤。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啊?像是老道一樣,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傾狂輕蹙起眉頭,一臉的深思,那一首清心之樂,是有意,亦或是偶然?
“那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竟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蕭若夕望著那瞬間便消失在茫茫江海上的小船和人影,一臉莫名其妙道,心裡暗自嘀咕,怎麼走得這麼快啊?不會是被江濤淹沒了吧?
“就是,神神叨叨的,說什麼莫姑娘與道有緣,要看破紅塵,又說什麼書呆子心障太重,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看他,根本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神精病。”莫羿軒立即接下去的說道,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喂,你們三人在想什麼呢?魂被帶走了?”兩人說完見另三人全都成了雕像,蕭若夕不禁吼一句道,不會是被那個莫名其妙的人給勾走了魂魄吧?
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