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永遠思想還得要快,尤其是像傾狂這種超高階高手,在她思想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是誰時,她的拳頭已經送出去了,‘砰’……力道還小,如果不是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她就一定不是出拳那麼簡單了。
“哎喲……”一聲慘叫聲隨著‘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某人很慘悲地猝下了床,頭冒金星地捂著痛到不行的左眼,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霍’地一聲,傾狂猛然坐了起來,先是看到伏在她身邊的因極的靈風,立即便明白過來,自外傾注進她體內的那股靈氣是靈風所為,心疼地撫了撫它的身軀。
“吡……”被傾狂柔嫩的手如此溫柔撫摸著,靈風滿足地咧開嘴呲叫了一聲,便因因極而沉睡了過去。
一手輕撫著靈風,傾狂轉過眼來,便看到像個耍彆扭的孩子般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左眼,滿臉鬍渣,狼狽得像從哪裡逃難來的乞丐漢的傢伙,半響,黑瞳裡閃過訝異,猶豫地叫了一聲:“狐狸?”不會吧!眼前這個說是乞丐流還抬舉他的傢伙會是那個迷倒萬千少女的‘狐狸精’?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啊!
昏迷的十三日,她完全不知周圍所發生的事,倒也不是說她完全沒有意識,只是她的意識是停留在她自己的世界之中,怎麼說呢!就好像她的意識停在另一個空間,完全與外界隔絕,這段時間,她能感覺自己身體內的變化,卻不知道周邊發生的事,更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
眼看著銀面男子那一掌打了下來,她原本也以為自己這一次非死不可,但是沒想到,看似如此兇險的一掌,其實根本就沒用上多少真氣,根本就不會傷到她,那一瞬間,她不禁疑惑,那個銀面男子怎麼會放過她呢?
但下一秒,便容不得她多想了,全身的經脈不可抑制地煅燒起來,神志也因劇痛而漸漸漸陷入黑暗,神志陷入黑暗後,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完全失去了意識,但是沒過多久,她的意識就漸漸地回籠,卻無法醒過來,因為她的意識只能留停在自己的世界時,確切的地,是她的體內經脈百骸正在進行的蛻變需要她調動全部的意識去支撐。
如果她想的沒錯的話,雲天訣的真氣打入她體內時被她引匯入經脈後並未完全融合便被她壓制住,所以在她真氣弱下去之時,那股被她壓制住的‘新生真氣,便起來‘造反’了,似是要報復般地撕扯煅燒著她全身的經脈。
意識回攏的瞬間,她就能清晰地感到全身的經脈正在承受著那股極強的‘新生真氣’炙熱的煅燒,更甚於她本身的所有熱量似是還嫌它燒得不夠猛烈,竟都在瞬間湧入經脈中參加這項煅燒工程,在體內四躥沸騰的超強真氣帶著不焚燒成灰燼不罷休的氣勢一寸一寸地燃燒著她的經脈,她的四肢百骸,她的丹田,巨大的痛若如此真切被她的意識接收到,痛到她幾近難以忍受地想自殺,但是很可惜,她的意識是無法自殺,只能調動全部的精力神去與這種滔天的巨痛相抗衡。
然而當全身的經脈全被燃燒完之後,一股充盈的真氣便從她的身體各處湧了進來,那是自她出生起採天下日月之精華所匯聚而成的強大靈氣,自靈臺之處被納進經脈中,順著被燃燒的經脈一寸寸地修復起來,漸漸地,被燃燒過的經脈都被修復完畢。
就要她的意識正為忍過巨痛而歡呼起來的時候,縮在丹田中的炙熱真氣又再一次循著剛修復完畢的經脈更猛烈地燃燒起來,更加難以忍受的強大巨痛狠狠地揪住她的意識,不過這一次所不同的是,炙熱真氣所燃燒一分,靈氣就修復一分,剛開始,修復的速度遠不如燃燒的速度,但每一次燃燒後重生都會令經脈更加堅韌,直到兩者的速度相等,這種漫天的巨痛也就變得麻木了。
但是漸漸的,靈氣損耗過大,有種後勁不足的感覺,修復的速度也慢了也下來,炙熱真氣似是化作無數朵豔麗的火花瘋狂地煅燒著她休內的經脈,更為強烈的漫天巨痛的感覺又是如此的清晰,甚至有種就要死去的感覺,她意識似是在這種巨痛下慢慢地快要消散了,她知道一旦真正沒了意識,那麼她就真的可以重新去投胎了。
就在這時,一股自外而來的精純靈氣傾注進她的體內,又開始了修復工程,直至兩種速度再次同等,自外而來牧櫧�叢床歡系厥淥徒�矗�僖膊換岱⑸�櫧�蛔愕那榭觥?
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炙熱真氣不停地燃燒著,靈氣不斷地修復著,不知就這樣燃燒、修復、煅造了多少遍,直至她能感覺到全身的經脈、百骸、丹田全部煥然一新,如新生的嬰兒般那麼地純淨,卻又是從未有過的堅韌,炙熱的真氣才慢慢地平緩了下來,也冷卻了下來